“翅膀硬了?啊？”云天开没好气，“让你?回趟家还得?请？”
云天开为什么发火，小蛾子心知肚明，但是还得?装作不知道，也就?笑着打哈哈：“我?这?不回来了?吗，这?段时间真是很忙，你?问爷爷呀……”
“爷爷？”云天开也不拐弯抹角，“天上?那两位爷爷，还是地下这?十八位爷爷？”
历云飞傻眼了?，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他再隐瞒也没有意?义，小蛾子求助地看往历千山，慢慢低下了?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啦好啦。”历千山打圆场，“小飞难得?回来，先吃饭。”
“吃什么吃！”云天开不依不饶，“说?清楚再吃饭！”
历云飞：“……”
那一天的晚饭吃到了?差不多后半夜，本来也不是问罪的，云天开咋咋唬唬基本也就?是虚张声势，听了?小蛾子的叙述，他的气早就?消了?。
只是有一点没搞明白。
“这?帮人傻钱多的家伙，是怎么凑得?这?么整齐的？”
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长了?。
小蛾子费了?好大劲才算没把荣和供出来。
不过?好在?关?于“十八位爷爷”的案子算是水落石出，反正自己也没有吃亏，云天开也懒得?追究，只是警告历云飞：“小蛾子，我?跟你?说?，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在?哪?混，你?还要?在?人间很多年，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云天开在?安全局那么多年，别的技能不说?，这?训话的技能可是加满了?，这?一番谈心谈得?历云飞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历千山打圆场，“好啦，年货还有不少?没备齐呢？你?们两个，赶紧给我?睡觉去！明天咱们去买年货！”
男主人发了?话，云天开才抿了?抿嘴，“这?次就?饶了?你?，哎，你?爷爷不回来？”
“爸打电话了?，去欧洲会老同学去了?。”历千山说?，“我?听说?红城老城区那边开了?一个特色市场，我?们明天去看看吧。”
“去老城区啊？”
云天开和历云飞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
历千山气笑了?，“去老城区而已，你?们干嘛一副上?刑场的样子？”
第二天。
看着一动不动被困在?道路上?的车流，云天开无奈地看了?历千山一眼：“哥哥，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到达老城区呢……”
“要?不……我?带爹爹飞过?去吧？”历云飞有些内急，急得?不行。
“……你?真是只长个头不长脑子！”云天开叹息，“这?人山人海的，你?飞一个看看？明天就?等着躺在?科学院的实验台吧！”
“……可是，可是，我?想，我?想尿尿……”历云飞终于忍不住，磕磕巴巴地说?道。
云天开回头一看，小家伙满脸通红，不像装的，忍住笑，“让你?爹爹给你?找个东西……”
历千山从储物箱里找了?只空的矿泉水瓶子，打开了?盖子，递给了?历云飞，“凑合解决一下吧。”
历云飞：“……”
小蛾子看着那个瓶子，再看看一动不动的车流，咬牙扯开了?裤子，把瓶子塞了?进去。
密闭空间，难免有味，云天开打开了?车窗，腊月的红城，外面是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冷空气一下子进来，历云飞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这?一哆嗦就?把手里的“黄金汤”给撒了?。
味道顿时更浓了?。
历千山：“……”
云天开：“……”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到底是没见过?多少?场面的小蛾子，说?完难堪地流下了?眼泪。
可能是小蛾子这?一泡尿给他们带来了?好运，一动不动的车流竟然开始走了?，接近中?午时分的时候，三人终于来到了?红城老城区的特色市场。
云天开费了?好大功夫才算找到了?停车的地方，一下车看到眼前的市场，顿时感觉犹如时光倒流了?一般，眼前人山人海，叫卖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千年前的某个场景。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历千山也是前几日看到网上?的介绍，决定来体验一下。
这?是一个复古集市，卖的东西也很应景，都是跟新年有关?的货品，支付方式也很奇怪，甚至可以以物易物。
其实，年货这?东西，千百年来，换汤不换药，颠来倒去就?那么几样，云天开只逛了?一会便觉得?无趣，但是家里的男主人和小家伙逛得?兴致勃勃，他也就?只好充当人形购物车，不一会?，云天开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包小包。
“……”云天开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两人，无奈叹息：“哥哥，我?饿了?……”
“马上?就?好。”历千山正在?兴头上?，他现在?的目光被一堆浅蓝色的纸吸引。
历千山蹲在?地上?看了?半天，惊讶地发现，这?蓝色的纸张大有来头，问：“你?们这?纸哪?来的？”
卖年糕的大婶一脸茫然，“……你?说?这?包年糕的纸啊？”
历千山皱眉说?：“你?们用这?个包年糕啊？”
大婶有些尴尬，连忙解释：“这?个很干净的！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一直在?家放的挺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历千山咳嗽了?一声，“这?些纸和年糕我?都买了?，出个价吧。”
身后的云天开和历云飞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买年糕可以理解，但是，历千山买一堆废纸做什么？！
等到云天开帮着把东西搬到车间，历千山才说?：“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这?不是一般的纸，是一百多年前的设计图，那个时候应该叫——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