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于是跟贾珍尤氏交代:“没什么缘故,人家就是不愿与我们结交了,我人去了,被骂回来的。”
“岂有此理!”贾珍拍桌,脸皮臊的通红。他们宁国府好歹是国公之后,贾氏一族的正经嫡派出身。要嫌弃也是他们嫌弃荣府!
尤氏早抹不开脸,哭天抹泪了。明日赏花治酒的心情也没了,索性都散了,不办了。
经尤氏的添柴加火,贾珍更加愤怒。她决定立马就去找贾政贾赦兄弟算账。
贾珍走到荣府正门,因想起自己儿子蓉哥儿刚被骂出来的。他不敢进,怕丢了面。贾珍转年再想,他该摆出气势,就不进!贾珍咳了两嗓子,挺起胸脯喊门口几个小厮传话,叫他家老爷出来见自己。小厮们不敢得罪贾珍,赶忙去叫人。贾政不在家,刚巧贾赦要出门。小厮忙请他去。
贾赦按住袖子里的嫖资,很不耐烦。他此番出门可是偷偷地,一旦被老母亲发现就了不得了。正门那里不少小厮是贾母的心腹,贾赦自然不会去,就约贾珍去西角门谈。
贾珍在门口等了半天,就得了个挪地方的消息,愤怒至极。看来荣府的人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堂堂珍大老爷立在荣府大门竟被他们嫌弃丢脸,要去角门!
贾珍气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回身就上轿子回府。什么西角门,那种掉价的地方他才不会去。
可怜贾赦在西角门苦等了近半个时辰,连根贾珍的毛都没看到。不仅如此,贾赦还被来往买办的钱华瞧见了,偷偷汇报与了贾母。贾母当即拿住了贾赦问话。贾赦敷衍不过贾母,终承认自己要出去嫖。
贾母眯起眼,她嘴还没动。贾赦就连忙摆手,率先堵住贾母的嘴,“母亲,您千万别说我那方面怎么样了,儿子就这点嗜好,跟行不行没关系。”
贾母惊讶的看贾赦:“老大,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真不行了?”
“我——”贾赦语塞,涨红了脸。临到了,她母亲还是没放过他。
“我看你是钱多的烧包,吩咐账房去,赦老爷的月钱减至五十两。”
贾赦五官皱成一团,急得要哭,“母亲,您可饶了我吧!”
贾母将贾赦身上的钱搜来给了邢夫人。“老大知道你爱钱,给你攒的。他不好意思给,只好我这个做娘的帮忙。”
邢夫人感受到银子沉甸甸的分量,很感动,含着泪仰望贾赦。从今以后,大老爷不单单是她的主心骨,还是她的天神,她的挚爱!
贾赦被邢夫人奇怪的眼神吓到,莫名的心虚烦躁。反正钱没了,他出不去,就认命地暂且在家呆着吧。
邢夫人一路兴奋的跟着贾赦回屋,她看着贾赦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高大很美好。邢夫人对贾赦萌生敬仰爱慕之情,心就像刚怀春的二八姑娘一般。刚回屋,邢夫人就娇滴滴的钻进贾赦的怀里。
贾赦愣了,一把推开邢夫人:“老夫老妻,作甚么妖!”
邢夫人却不嫌弃贾赦脾气暴,还往他怀里钻,柔情道,“我爱钱、小气,老爷不仅不嫌弃我,还肯把私房给我管,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爷您安心,我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贾赦本要开口把钱要回来,见邢夫人此状,他再怎么混账也不好意思张口了。也罢了,他就再忍几日等风头过了再说。
反正无事,贾赦就去找贾珍算账。要不是他让自己等那么久,他早拿着钱去睡春香楼的花魁了。
贾赦一脸欲求不满样,立在宁府的正门,叫嚣着找贾珍算账。
贾珍正在家生闷气,忽听贾赦来了。他心想报仇的时候到了,赶紧命人打发贾赦:“告诉他,想进宁府可以,从角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