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冷笑:“我倒不?知道,你原来是?想当丞相的,竟是?连太皇太后都知道这?一点,要为你说情。”
宋观表明立场说:“我的确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怎么回事,大哥我发誓。”
大哥没有立刻说话,就这?么袖手盯着?宋观看了一会儿。
大约是?先前怒了这?么一会儿,也是?大动肝火地累了,所以现在几句对白下来,大哥倒没之前瞧着?那么生气,因?为冷静下来,所以大哥表情又有趋向于?漠然的趋势。
他看着?宋观,一点点冷静下来的神情,大有“你到底怎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的意思在里头?。宋瞻用那压迫性的视线盯了宋观许久,最后只冷着?声说:“你同我解释这?个做什么。你以为,你若是?当真分不?清轻重地同太皇太后有了点什么,我还能让你像现在这?样,不?缺胳膊少腿地立在我跟前?”
宋观:“……”怎么办,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大哥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宋观,只转过身,道:“学堂里先生那边我都已经说好了,这?几日你就安分待在府上哪里都别去,我说这?些?,你可是?记下了?若是?让我知道你又乱跑惹出些?什么事情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大哥冷冷笑了一声加重了语气,威胁意味十足,“若是?叫我知道你又惹出事来,宋观,你这?两条腿也是?不?需要再留着?了。”
宋观听了这?威胁的话,心里又忍不?住腹诽了好几句,不?过嘴上倒是?应答地很?干脆,他说:“大哥的话,我都记着?的。”
一连下来几日,宋观都很?老实地被大哥看着?待在宋府没出过门?,不?过这?当中有不?少人上门?找大哥求见,但是?都被拒绝了。
大哥对外的理由是?在家中管教二弟,而官方理由里“正在被大哥管教着?”的宋观,倒是?没受什么惩罚,他其实也就在院子里,每天吃吃饭,跟着?大哥发一会儿呆,然后再完成一下小饼从学堂里带回来的作业,闲得十分无聊。
晚饭的时?候,宋观都是?跟大哥一起用餐的,这?一日,宋观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三弟,于?是?就问起大哥这?件事。
大哥说三弟还在道观里,自是?有人照顾的,然后又拿着?筷子,瞥了宋观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三弟可比你让人放心多了,你以为谁都是?会像你这?样,弄出这?么多事情的吗?”
宋观讪讪闭嘴安静继续低头?扒饭吃。
到第三日的时?候,有人向大哥汇报说,朝堂上,有人参了大哥他一本。
大哥听了这?事,没什么太大反应的,手指握着?茶盏转动一圈,然后“哦”了一声,说:“叶御史?”
汇报人的人说了一句“是?”,便道叶御史今日上书?是?如?何痛斥宋家家风不?正的,不?过,当然,叶御史主要骂的人是?宋瞻,宋观是?带着?一并骂起来的。
这?叶御史也是?挺拼的,一副豁出命的架势什么都敢骂了,先说之前贵妃尚未出家之时?,就是?祸乱朝政的人,骗得原本还算贤明的先帝,成了到后头?事事都听他的昏君,还骗得先帝将?虎符给了他,这?种后宫妃嫔掌握虎符的事情真是?让人闻所未闻,且他身为贵妃,竟然还不?阉割,叶御史各种暗指贵妃他原本在宫中肯定行为不?检点,并且先帝对贵妃那么好,但贵妃根本就没有心,对先帝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爱先帝。再后来先帝死了,本来对先帝一点都不?上心的贵妃,就出家开始了装情深的路途,说什么青灯常伴,说什么给先帝祈福,其实都是?放屁,这?贵妃根本没有心,反而惺惺作态玷/污了先帝的一片情深,真是?不?要脸极了!
叶御史洋洋洒洒一大长串怒骂,又说宋家长子与当今太后入宫前就相识,两个人之前就不?清不?楚,非常可疑。现在先帝死了,鬼知道这?两个人会怎么搞。
叶御史骂完了宋家的长子,就开始骂宋家的二子,说宋家两个已经死掉的老头?怎么那么坑爹,留下三个娃,最小的那个还没长开,但如?今大了的这?两个就坑爹得很?,可见日后长大了也一定不?是?个好的。
叶御史说,大的那个祸害人一手好本事,把先帝迷得什么都不?记得了,次的那个,倒是?将?宫里的头?太皇太后给迷傻了。那个太皇太后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见着?稍微长得好看些?的男子,就口水滴答对方说什么都答应,简直是?被阉掉的丁丁直接跟大脑联/通合体了,都他妈的不?能好了。
间中略去无数字,然后叶御史总结,如?今朝堂上要么就是?些?脑子不?清楚的,要么就是?些?脑子还清楚,但是?抱着?所谓“明哲保身”态度一声不?吭的超级大软蛋,只有他是?傲骨铮铮。他就是?什么都敢说,他就是?什么都敢做,他就是?这?么diao。现在他骂了那么多不?能骂的人,又倒豆子似地倒出这?么多宫闱秘闻,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一回骂得好爽啊,这?些?话他都憋了好久了好吗,反正他也是?孤家寡人,上面没有老的,中间没有跟自己作伴的,下面没有小的,太后你要砍就砍把我砍掉好了,呵呵,老子就是?这?么拽,就是?这?么酷炫,就是?这?么不?要命,尼玛你来杀我呀哈哈哈。
宋观在一旁听得差点喷茶,觉得这?人也是?碉堡了。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大哥脸色,发现大哥居然神色非常平静,只是?让汇报的人下去,然后眼微微一抬,将?正偷偷摸摸打?量他脸色的宋观给抓了个正着?,大哥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搁,道:“你看什么?”
宋观摸了摸鼻子,据实禀报:“我在看大哥有没有生气。”
大哥淡淡道:“就这?么点事情,我还不?至于?生气,倘若这?世上真有什么人能气死我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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