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二还没起床，就被小蜜冲进房里给叫醒了。
“老爷老爷，卢国公府上来人了，说是程夫人重病！”
方二吓了一跳，程咬金父子可都没在家。
“孙真人在宫中，怎么没去请他？”
“请了，孙真人说让请您也过去看看！”
嚯！
老孙都拿不准？
方二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穿着衣服就往外跑，不管自己帮不帮得上，但程咬金待自己不错，总得过去看看。
顾不上惊世骇俗，直接让张天把直升机开到了程府上空。
听到动静的老孙出来时，就看到方二像个猴子一样顺着绳子从直升机上滑了下来。
一把拉着方二就往内院走。
“小子，快随我去看看程夫人。”
“不是，孙真人，您搞不定？”
方二疑惑的看着他。
老孙只是摇头，没有回答。
二人很快来到一间屋子门口，一群程府的下人围在这里，其中有两个认识方二的，看到他时，瞬间就冲过来跪在他面前。
“方公爷，求求您，看在老爷的份儿上，救救夫人吧！”
“起来！闪一边儿去！”
方二毫不客气的把二人推开，好死不死的拦着路，没一脚踹过去都算是轻的。
孙氏斜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水。
眯着双眼，两颊突起，牙关紧咬，似乎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孙思邈指着孙氏说道：“程夫人这是肠痈，而且已经到了药石无用的地步。”
“贫道想开腹看看，但卢国公父子都不在，程夫人又昏迷不醒。”
方二明白了，老孙这是在顾忌。
开腹不同别的，如果只是开药、针灸什么的，他直拉就办了。
可这是在人身上拉口子，若是人救回来了还好，救不回来，程咬金回来也没法交代！
方二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下人：“卢国公可有书信回来，预计几时到达长安？”
之前跪在他面前的那个下人，连忙答道：“老爷有书信！小的去给公爷拿！”
说完，就走到房里，从孙氏的梳妆台里找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方二。
稍微扫了一眼，好家伙，比自己的字还像狗爬。
勉强看懂上面的字，信上说，约七月底即可抵京。
方二算了算大军行程，没有车辆，自带辎重，回来时肯定还有缴获和俘虏。
一天的行程也就百里左右，不会超过二百里。
或许，可以让张天去接一下程咬金。
转头回到了屋里，向老孙问道：“嫂夫人还能挺多久？”
老孙沉吟片刻，然后道：“最多两天！”
两天！
听到这个时间，方二拿起对讲机给张天下了命令，让他回庄子上带上备用油料向西飞，顺着程咬金出征的路线飞。
只能这样了。
开腹这事情，不到最后，方二和孙思邈都不能擅自动手。
直升机飞回方家庄，六百升的油箱加满，又带了近一千升油料当作备用。
然后，一路向西迎去。
大军出征能通行的道路有限，选最大的那条路就是了。
一箱油，飞了八百里路，就在张天在一处庄稼地里，刚给直升机加满油时，突然看附近水坑里荡起了波纹。
两年多的军队生活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俯下身去，把耳朵贴紧地面。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