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看上去竟还很开心：“我遇到了我的初恋男友，他还说可以试试跟我交往，我要了他的名片。”
比起在面对陆寒骁时的冷静沉着，慕宁这时倒有点像怀春的小姑娘。
“初恋男友？”陆寒骁重复着这四个字，表情变冷。
“你应该也认识他的，他好像知道我代替慕瑶的事。”
“名字。”陆寒骁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黎景非。”
陆寒骁眼底划过了一抹寒光，果然是他。
“你知不知道他在你出国的那几年里面，曾经对慕瑶进行过狂热的追求，只是被她拒绝了。得知我和慕瑶订婚，他还故意针对了我几次。这样的人，你会认为他跟你交往是出于喜欢吗？”陆寒骁冷冷质问着慕宁。
慕宁脸色果然变得有点不好了，但她呼出了一口气，还是带着一点期盼似的说道：“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就连我们的父母，在小的时候都很难认出我们来。”
陆寒骁一时间觉得慕宁无可救药。
“你已经26岁了，你们两姐妹是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熟悉你和慕瑶的人，一定会认出你们来，这没什么稀奇的。你要找交往对象，也要找一个合适的。”
慕宁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她没有提黎景非，而是说出了另外一个人。
“陆先生，我在来之前，你应该调查过我吧？”
陆寒骁反应了一会儿，还是默认了。
“那你肯定知道，我已经逝世的丈夫查尔斯，他对我并不好，他时常家暴我，冷暴力更是家常便饭。”
陆寒骁心头有些憋闷。
他之前看过慕宁的资料，自然也看到过这些，但对他来说，这只意味着这个对象更好拿捏了。
没想到慕宁这个当事人一提起，他的心情竟然变得不好了。
“查尔斯没有把我当成妻子，他爱的人也不是我。当然，我也没有办法喜欢他。我们只是因为商业因素促成的一对夫妻而已。我已经26岁了，没有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我的第一次初恋就是黎景非，可惜我们没有开始，我就被送到了国外，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遗憾。这次我回来了，他竟然还愿意跟我试试。陆先生你应该明白的，我不想错过。”
慕宁很少跟陆寒骁说起自己的私事，陆寒骁也是头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婚姻。
他不知道说什么。
当时把面前这个女人送出国，是他极力要求的，那个时候他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女孩，但他却没想到，她的经历越来越悲惨。
听她用那种期冀的语气提起黎景非，陆寒骁眼底越来越阴沉。
“哪怕他把你当成替身，你也愿意吗？”
慕宁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我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他第一次就认出我来了，也许我们的交往不会有慕瑶这个名字存在。”
“慕宁，你在自欺欺人，你清楚黎景非对慕瑶穷追不舍，还要放任自己进入一个陷阱。”
慕宁竟然又笑了：“也许是这样吧，我愿意赌一把，为了我年少时候的梦。”
陆寒骁不再说话了，他已经把事情掰开了讲，却无法阻碍这个女人对于爱情的向往，那他又能怎么办。
“在我的事没结束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无关人联络，更不要提交往。慕宁，你的养女还在我这里。”
“陆先生，我清楚的。”慕宁抿了一下嘴唇，低垂着眉眼。
陆寒骁心口的那种郁气却并没有消解。
“守好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