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要是喜欢魔修还好，可刚刚那番话一出口，尊上只怕更不愿意暴露身份了。
不得不说，狗蛋兄的分析简直堪称完美了。
此时的季沉霜抱着自己的小迷糊蛋，也不还手，只是一味地躲避来势汹汹的攻击。
他不是不想动手的，只是不想在苏卿染的面前动手，给对方留下个嗜杀暴虐的印象而已。
“是男人就别躲，好好打一场！”
“就是就是！堂堂男子汉竟然当缩头乌龟！”
“他是不是不行啊？！”
又是一个闪躲，季沉霜听着越来越难听的叫骂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能容人的人。
眸光沉了沉，季沉霜收紧手，一把将愣神的苏卿染拉进了怀里，语气森冷道：“小迷糊蛋，我问你，你要跟我走还是跟你师兄走？”
这问题把苏卿染都问懵了。
粉唇嗫嚅了几下，她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声音娇软道：“我、我们可以一起走呀……”
“不可能！”
楚墨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苏卿染的提议，半点都没有苏卿染刚才口中好说话又心地善良能容人的模样。
苏卿染：。。。。
季沉霜长眉一挑，继续对苏卿染施压道，“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见怀中“少年”长睫扑闪，姣白昳丽的巴掌小脸上全是纠结之色，季沉霜抬起手，温柔缱绻地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低声诱哄着。
“染染乖，告诉我，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你那不解风情，像个木头疙瘩一样的师兄多一点？”
苏卿染：。。。。
楚墨衍：。。。。
季沉霜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家的坏话，心都不带虚一下的。
苏卿染觉得自己以前做语文选择题的时候都没这么纠结过。
因为这两个她一个都谈不上喜欢。
最多就是金主爸爸钱多又大方，她喜欢黏着对方一点。
二百五看着自家因为灵石天平已经开始偏了的笨蛋小宿主，忙提醒道：【苏卿染！你你你……你有点操守好不好！】
【你要尊重你自己的人设！】
季沉霜的问题让苏卿染沉默了许久。
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众人此时也不打了，就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的“小师弟”，生怕对方弃他们而去，跟这个野男人跑了。
而最怕的，当属楚墨衍了……
他眉头紧蹙，薄唇弧度冷厉，握着长剑的手捏得很紧，修长白皙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甚至泛起了白。
他怕听到那个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动心得太晚，以前对小师、妹也说不上多好，伤了对方很多次。
所以，如果对方真的要跟别的男人走，他是没有资格去怪对方的。
他能怪的，只有自己……
良久的沉默后，苏卿染终于开口了。
她不敢去看季沉霜，只能别开脸，垂着眼眸，看向旁边的虚空处。
“季公子、对不起……”
“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我师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