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大门被关上。
本已离开的素问，此刻背靠在门外，心中无限惆怅，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就好，他便不会以为是我派青青过来伺候他的，希望他以后对那妮子好一点。”
她看到李漫天客房内的餐具还是原样摆放着，就明白了一切。
青青的小心思，她懂！妮子外柔内刚，实则很要强。
她看到好几次青青一个人在演武场练习射箭。当她看到青青以蛇尾为弓弦的方式射箭，着实被惊艳到了。
还有这种射箭方法？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努力着。
关上澡堂大门的一瞬，她回眸瞥了一眼。
就那一眼，她就发现了李漫天的异样，即便不用灵力探查，她也知道青青和他在同一个木桶里。
他们两个都到这一步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妹妹，姐姐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勇气，我祝福你们...太好了...你找到了个好的归宿，我...”
心里话，都说的自己哽咽了。
她的眼眶顿时红了，旋即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掉落了下来！
“这是？是眼泪？呵，我怎么会哭了？奇怪啊，大概是太累吧”
有些东西，能骗得了全天下，骗不了自己；
战场上，她杀伐果断，是蛇人族百年不遇的奇才。
但是在情感方面，仿佛废物一般，好好地一句话，在寝宫内练习了十数遍，真到了眼下，愣是没办法启齿。
仅仅萌芽的情感，足以让她手足无措。她太需要一个依靠了。
青萍之末，风露婆娑，还以为此刻 恰逢因果，
春秋开落，夤夜闪烁，哪个更值得 一错再错。
谁又情愿将错就错？
那一刻，她真的有种冲动转身回去澡堂子，告诉他，
一双脚，两只鞋，自己和青青，一左一右，不大不小。
不求你带着蛇人族重回巅峰，只求你带着我族寻一处世外桃源，安身立命。
足矣。
待我们黄金以后，就化作人形，你耕田狩猎，我和青青织布放羊，让你享尽齐人之福。
白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晚上开开心心的日。
如果彼此膝下有一儿一女，那再好不过。两对龙凤胎，相互有个伴，成长过程中不会寂寞。
你那么强，就教负责儿子们刀棍枪棒，战场厮杀，行兵布阵，对族内各派的制衡之道，远交近攻之法。
我和青青教女儿们女红，内务，经商，后宫管理，让你无后顾之忧。
等他们长大了，放他们出去把这方天地搅得天翻地覆，气死那些该死的蜥蜴。
想到这里，她似乎苦笑了一下。
这圣女，我不做也罢，退位让贤，让你来当圣男…
嗯？圣男…有点儿拗口
你来做这蛇人族的族长便好，如果你看得上的话。
嗯，可能要先把几个长老挨个揍一圈，我会帮你哒。
这蛇人族，就是我和青青的嫁妆。
不用风光大嫁，族人们开开心心闹腾一下就好了。
行吗？
夫君？
你不是喊我媳妇儿了吗？怎么和青青才刚在一起就对我如此冷淡？
两行清泪，终究是不争气的从脸颊滑落，跌落到地面。
素问抬头闭眼，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泪水，不让更多再落下，缓缓离去。
狭长的过道里，只剩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唯有被月光照着的长长的影子，见证这一切。
...
“噗啊”
“哈...哈...”
青青终于从水里钻了出来，大口喘气，熊大熊二两只也紧跟其后随着她一同跃出水面。
长长的黑发湿漉漉一片，搭在肩膀上，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和李漫天近在咫尺。
终于能呼吸了，太惊险了。
嘴角流出的白色血液，证明了这场战斗的胜利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