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那一种“黑”分不出五官、看不到厚度、立体感如正面了一片二维的阴影。无论是从前、后、左、右、上、下任意一个角度看都是一片正对自己的阴影。不同方位唯一的不同观感应是阴影是被拉长了、收缩了、变瘦了、变宽了、变圆了之类的变化……虽然穿了衣服后就只有面部如此可这也足以吓人让人以为是鬼怪、妖魔了。依着大众“作”的属性但凡偷见你不伤害他们没随手弄死、弄残几个人就会蹬鼻子上脸。说不得呼啦一下就来上一群人一桶一桶的黑鬼血、屎尿、女人的天癸月带就扔上来了——没错真正伤害人的妖怪他们是不敢的!
要么跑要么跑不了跪地去求!反倒是不伤害人的妖怪才会给他们胆子让他们有作的机会……
风尘总不能到一个地方就随手弄死几个人吧?
所以……妖怪吃人还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吃人”这个理由也许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人比较“作”必须要时不时的用吃小孩儿、吃漂亮妞之类的残暴去震慑、恐吓他们。省的他们看到妖软弱可欺就扛着黑狗血、粪便什么的往自己的身上作妖!
箜云岚摩挲着下巴看着风尘沉吟。
她感觉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结合着自己家世、经验以及家里老太太处理地租的经验看以及传授给自己的经验看妖怪这么做的确是一种十分有效的手段的。就像她家处理地租的问题那是从来不给人好脸的敲打敲打那些远方的亲戚也好不沾亲戚的破落户也罢都一个比一个老实。反倒是卢家——据说公子留学的回来之后带着一腔天真和一厢情愿说是佃户辛苦于是就降低了租子……
这是好事儿吧?结果呢?结果第二年一群佃户就商量着找上门希望卢家可以把租子再降低一些!
卢公子对他们“好”是真的关心他们的生活给他们降了租。但他们就以为卢公子好欺负是可以用竹杠敲一敲的。这一敲不打紧卢公子被敲的心凉了家里也认为他不适合做这个收回了权力。
卢公子带着一腔的抑郁、不解和困惑走了不想再在家乡这个地方呆不想看到那些脸——他只是想不通:“我只是对你们好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但箜家的老太太却不然那是嘴里念着佛眼里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慈悲。就算是租子苛刻就算是大斗进小斗出一群佃户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是反嘴了——想要求降一些租子的想法都不敢有。最多就是让降一些利而且说这个之前还要心甘情愿的磕上几个响头痛哭流涕的大喊“奶奶慈悲”才有可能!
而卢公子降租之后老奶奶教育家里的儿孙的就是一句话的判断:卢老三的孙子叫修儿吧?真读书读傻了……你们这些小的看着吧过不了年!
于是果然没过了年。
……这种自小的教育便让箜云岚明白“人性”这种东西并不美好她虽无法准确的去描述人性是什么但却学会了怎样去驾驭这种人性——这便是大家族的底蕴从不相信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教导了“人性”的不美好“人性”应当如何驾驭。
若是教一个男儿或许为了考取功名的需要还会在儒家的功夫上做些文章侍弄一些弯弯绕绕。
但教育女子却极其的功利、简单——
因为她们不需要考学未来的生活几乎是规划好了的。会成为一个家族之中的掌家之人要掌控一个家族大大小小的生意控制收支。这样的“大夫人”那可是相当的可怕的——男人要是本事不及能被吃的死死的。想要出外面喝点儿酒都要跪地求银——私房钱是不可能有私房钱的。跟老婆要零花钱也不是现代人独有……嗯那些小地主家庭或者男人说一不二但真正的世家……长葆之家家里每一个人、每一个月要支出多少如何分配大权都是大夫人手里每一笔都要计入细账。
掌家和现代企业的财务没多少区别——不是说家里有钱就可以随便花随便造的。家里的老爷也一样。
只有暴发户才会腰缠十万贯青楼一掷千金。
这“鸿沟”一样不可逾越的便是阶级的壁垒。箜云岚思想时那丰富的眼神儿丝毫不见掩饰一个一个念头便明晃晃的显示出来被风尘、韩莎二人看了一个正着。韩莎掩口道:“哟琢磨人性呢?嗯你想的其实不错……能想通这一个问题这很好了。人的欲望是不可以被无限度的满足的……”
“所以逆反先天成就婴儿。为什么说是存天理、灭人欲呢?因为这一个关就是要你放下……能放下才能够拿起来。”
“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的放不下也就拿不起来。放不下也就成不了先天。因为你无法控制你自己当让你拥有了先天的境界身体潜能被打开就会被挥霍掉然后死去。这吧就像是一个家族中有三个儿子家里对三个继承人进行考验分别给了三人三笔钱……大儿子喜欢赌二儿子谨慎三儿子放不了手。云岚假如你是家主你选择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