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巍巍昆仑大哉昆仑。奇雄怪伟之山势延绵如一条卧地的长龙趴在大地之上。眼之所处或平缓、或陡峻皆被冰雪被阳光照的一片耀白。山体之上时有风雪掠空扬起丝丝缕缕的雪雾从天空看去那形状就和日珥、香烛的青烟一般有一种附着和粘稠看着分外的缠绵、养眼——
但那缠绵之中被低温冻结的结实的冰晶却比针还锐利比铁还坚硬若是吹在人的身上也一定不会是和青烟一般袅袅的。
而是像刀子、砂纸一样狠狠的掠过去那一种强劲超乎人的想象——就是这样的风将山上厚实的雪盖冰川磨的秃噜皮露出了小块、小块的黑土、以及一些狰狞的山石在一片或明或暗的耀眼、刺目的白中形成了一点一点的斑点。稀稀疏疏、错落有致却在这山上留下了一些精致和随意的雀斑。
那白皑皑的雪更白了。
银装素裹。
这雪、这白对风尘、韩莎二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但王佳乐却受不了由此也能看出韩莎之前给她只是露出一条缝看外面的景致的正确性——这刺目的白光王佳乐连一眼都受不了就算是一条缝看了一会儿也都两眼被刺的流泪。风尘、韩莎二人自是一直注意着她见此韩莎便将那一条缝隙也给她“关闭”了。说:“这里光线太刺眼了你不能多看不然会雪盲的!”
王佳乐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厚实的围巾透进来的一些微光将眼前的围巾照透呈一种深红色。
轻轻的抚摸王佳乐的头顶一手拉着王佳乐的小手韩莎柔声说道:“别怕姐姐会拉着你的手的……来跟姐姐一起念诗。咱们就念《白雪送武判官归京》……北风卷地白草折……”
她起了一个头王佳乐就跟着念起来。青涩的声音在风中化开诗念的磕磕绊绊。不过在韩莎的提示下一首诗还是顺顺利利的顺了下来……
“真好……咱们再来一遍。不过从这一次开始不许‘嗯’‘嗯’的了不能打磕绊儿。”
那种突然卡主“嗯”“嗯”的习惯在韩莎看来并不是一种好习惯。背书的时候一口气像是机枪一样的背也不是一种好习惯;抑扬顿挫表情夸张摇头晃脑同样不是一种好习惯(至少她看到有孩子这么说话是很厌恶的。尤其是故意拖长声音语气、声调夸张更受不了)。念、诵、背、读——皆因如说。
说话怎么说背就要怎么背……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王佳乐一句一句的念可以停可以顿却不可以拖声不可以“嗯”半天越往后倒是越发的顺溜。
韩莎一手放在王佳乐的肩头轻轻的拍打着拍子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脚下的山却在快速的移动。
一片一片的山被甩到了身后移如风云动一般看似缓慢实则一眨眼一个样是似慢实快的!
终于……周遭的景色和“记忆”中的形象重合。苏阮有着从天空鸟瞰昆仑的经历这也让风尘寻找的难度降低了一大半。目标的位置为一大片的云雾笼罩遮天蔽日但这云雾能够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风尘——这里本不应该形成这样一团不散的浓雾而且这浓雾也不该有隔绝电磁波的功能!风尘指了指云雾说:“莎莎你看!”这里的“不寻常”风尘能看出来韩莎又如何看不出来?韩莎道:“若非你我二人在阵法上的造诣换个人还真看不出这里的不寻常……我们直接进去?”韩莎看风尘语气玩味!
“进是要进的不过先把这个阵法抬高一些位置。人家弄这个阵法最大的目的不就是不希望被世俗打搅吗?”
言外之意便很清楚了……这个阵法是下面的人为了不让人打搅弄得一个屏蔽阵法。只是风尘、韩莎二人也不会盲目的进入阵法之中:谁知道阵法中是不是还有一些“小惊喜”?他二人的话那还好一些可现在身边还带着一个王佳乐……万一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二人便成了作恶了。本来人家孩子跟着大伯虽然可能吃苦受累但好歹性命无忧但跟着他俩却出了人命那就……所以最好的、最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将阵法抬高!
该屏蔽的继续屏蔽。但露出了下面的口子也方便三人出入而没有危险……风尘注视周围凝眸寄神。
定点、动点、旋点形成一个复杂的系统彼此纠结变化在天空中张开。下面的云气被纠结、吸引一连的上百根云刺朝天朝着风尘构建的阵法输送过去。云刺是云受到了力量纠结形成的一种景象风尘的阵也被云雾填充逐渐形成了一个混元的华盖一般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