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脚下的城市一点一点的缩小渐显轮廓周遭之山川落入眼中渐铺满了一层淡淡的白雾。王佳乐新奇的低着头看脚下那苍茫大地小小的人儿一点儿都不感觉恐高被韩莎轻轻的搂着腰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一些难得的童真。等攀升到了对流层、平流层相交的高度韩莎便说:“刚刚的下面是对流层。从这里往上呢是平流层……再让上走就是电离层和外层了……那里是沙漠到处都是黄沙就和海一样。所以呢古时候的人们称之为‘瀚海’。乐乐……”
“嗯姐姐。”王佳乐很乖很懂事。韩莎柔声说:“姐姐教你一首和‘瀚海’有关的诗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北风卷地白草折(舌音)胡天八月即飞雪。”
王佳乐便跟着念“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韩莎也不强要她去背诵。只是念着这一句的时候一边念还一边用手给她指地上的枯草以及被西北风吹的如同浪一样发乎呼啸之声的地面。指着一堆、一堆的雪盖像是给地面盖上的白帽子。顿了一会儿才又接着下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哎乐乐你见过梨花没有?”王佳乐跟着念了一遍才说:“见过可漂亮了。”
“嗯是啊……乐乐真棒。要知道城里头那些孩子可没见过梨花。”夸奖了一句之后便继续念诗——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这就来了……瀚海阑干百丈冰秋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这一首诗全篇的描写质朴、直接、利落。几乎是白描一般的写出了轮台的那种冷——连旗帜都冻住了不得招展。
尤有一些难得的是这小妮子竟然能懂得其中大部分的意思知道“辕门”是什么惹得韩莎爱怜的在她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以意念通过芯片和风尘说:“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他们竟然忍心!”
风尘应道:“再可爱也不是自己的。有的人心里就是这么的不公道。”这种“不公道”和穷富无关——没什么穷**计富长良心该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是风尘听祂妈妈说的那一对兄弟——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是家无余财?不至于别说是多一张嘴了……所以这和“穷”或者“富”没多少关系。把自己的母亲关猪圈里跟猪抢食、冻死这简直是……无法形容!韩莎道:“这一点我感觉人还不如动物。你看狼见到了孩子也会尽力养……要不狼孩儿怎么来的呢?或许人可以批判这是一种动物性是一种动物的本能不是理性的行为也不是一种爱。但至少不会有这孩子这样的……”风尘抬杠:“谁说的?一胎的都还欺负呢。狮子群里面母狮子喂奶也要先挑自己家的孩子公狮子杀掉了对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小狮子咬死……不是自己的崽子是绝对不要的。”
韩莎:“……”
好吧当真无力反驳。
于是“唰唰”的送给风尘两道犀利的眼镖便不理会祂了。便和王佳乐一起念刚刚教的诗句。
诗是念的不是背的……韩莎主要复杂打辅助在王佳乐卡壳或者是记不住的地方顺着提示一下一首诗没怎么磕绊就念诵了下来。“旁边那个一起来一起来呀!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念了一遍又一遍王佳乐也一点一点的熟悉了诗句韩莎问她:“这首诗好听不好听?美不美?”
王佳乐说:“好听美……”
“是吧!来咱们坐好。姐姐不抱你了。把腿并起来……屁股虚压在脚跟上放松……乖乖的不许动啊。来眼睛合上把毛核桃遮起来。不要全闭上对用余光去看呼吸……脊背挺直不许动了啊。要不然姐姐可打人了……来跟着我的声音呼、吸……不要去想安静下来……吸、呼……”韩莎使王佳乐坐好以为引导。王佳乐便按照要求跪坐呼吸一双戴了手套的小手放在大腿上保持不动。须臾功夫整个小人儿就安静了下来——静功对于孩子而言却要比大人容易的多。
他们的心灵更加清澈、干净没有那么多的心猿意马。韩莎则是在引导完毕之后就观察着她。
眼睛是不可以闭起来的必须要睁开一分闭合九分。全部闭合了又怎么能照见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