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问他:“这些器官孕育、生长是否又于婴儿一般需要数月之功?或者是要如十月怀胎一般才能长的圆满。而后又要数年才能长的茁壮呢?”
风尘道:“这一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世上这样的成就者我是第一个。所以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只有等到器官生长完成才行。”
含沙掩口笑说道:“那么认真干嘛?”又见风尘冲洗完身体便指使他:“你也洗完了帮我洗一洗咱们吹干了再出去外面天气好冷的。”风尘便帮她洗了一下皮毛然后用吹风机吹干这才换了一条内裤、背心出去。含沙由他抱着贴着怀很是舒服。进了屋后风尘便照例静了一下——虽然“今夜”已经不能称之为“今”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近四点钟距离天明不过两个小时左右。
风尘说了一句:“含沙你歇息吧我静一下今天也贪一下这真正的紫气顺一下天时看看!”
说完便垂目、静去。双眼的睫向外挑出一抹弯刀一般的弧度根根黑亮、匀称便似刷了睫毛膏一般。
垂目冥冥人在静中。三尺灵台依然三尺其中晦却不见了只有一种透内外相透有一种寂一种冷又有一种生动犹亘古之宇宙一般其中生动变换却无声无息由内而观外由外而观内边界就像是地平线一样可以望却不可以及。其中之大无垠也其中之微无端也。
无限的广大和无限的小就在这三尺之内风尘静的无声息却于静中照见生出无穷玄妙——
这三尺灵台所见既不是三维的、也不是二维、一维的也不是四维、五维的。但却又将各种维度皆涵盖其中给予了风尘很直观的感受。一个恍惚天色将明风尘于床上盘坐呼吸且轻且柔且长且韧每一丝气都如同一缕钢丝不断不绝偏偏又韧性、弹性勾连内外……
天时阴阳变化时那一个瞬间风尘静到了极致。时来天地偕同力一静便在瞬间至于极限。
这已经是一种静无可静无杂念无思念后天一切皆刨开只剩下了三魂的先天构架在运行运作。身体也在这一过程中分泌出一些不可知的物质营养身体产生出一些暂不可觉察的变化。
这一瞬间随着天时故去也在片刻之后故去。风尘并不留恋这一种状态去追赶天时那样太累。
他起身来便走出去在训练场上择了一块空地开始自己的十八作。
这一作来却异于往常动作还是那些动作其中内涵却更加丰满、圆滑动作之间亦多出了一些说不出的神韵风尘不思不想有清气自头顶百汇而来亦有浊气自足下涌泉而上一升一降一阴一阳汇而成流巡行于十二正经那一种若有若无似乎真实又似乎虚幻的感觉飘渺、变化一次十八作后竟是自行运作又完成了一周天遂才于第二个周天完成了大半才是停住。
风尘于晨阳中默空气中弥漫起一阵不浓不淡的薄雾使得他犹如置身仙境。一次十八作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些“不足”:
就如之前的十二作的时候感受到了那种不足然后变成了十八作一样。只是现在他还不足以满足那个条件无法“解锁”新的姿势罢了。
深呼吸了一口清晨冰凉的空气风尘便又作来一次又一次含沙就呆在一旁——军帽倒放着含沙就蜷在里面出了神帮风尘记录——没有了射影这件工作便又回到了含沙的身上。含沙记录了数据便开始运算:风尘已经不能出神所以运算这种事也就不能等和风尘一起了含沙的心中颇是遗憾。但一想到风尘因为双魂合一已经变得完美更有了一个化形的盼头心情又莫名的高兴起来。心想着:“一个人竟然可以将自己修炼到如此程度是天数还是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雾变成了金黄的阳光开始发热。风尘不再十八作蹲下身来拿起帽子让含沙传出来说道:“多谢你给我暖帽子了这样戴上热乎乎的。”
放了含沙进怀里风尘正了一下军帽便开始走、踢练习动作之间逐渐增加了三位七法中的其他东西不再只是顶还有抽、扫等动作度过了第一个难关之后后面的融入似乎就变得顺利、流畅起来。
再填上手臂的功夫手脚协作走踢结合不知不觉雾气就散了一个干净风尘便回到了宿舍中开始写自己的“体征记录”——记录的都是自己可以明确的感受、感知的包括了一些器官的生长状况。他静至于无上于是便能在静中关照内外无论形象无论大小皆存乎于一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