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如流风浮云手中长剑如破空而来的一只羽箭。即便是简单的一个招式却叫人感觉倒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那一瞬间他们的身体僵硬在原地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还是浮生鼎最先从当前的僵局中挣脱出来拉着其余两人到一旁。
他们不知道当白月宴近身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三人对一人。
不用使用符力就只用内力对于白月宴来说就如同飞鸟回到了天空游鱼回到了水中战斗起来格外得心应手。
没过多久浮生祁三人便觉得有些吃力起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白月宴这种对手。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毛头丫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千变万化的招式恐惧以及来自对手的未知而产生的不安席卷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反应变得更慢动作更加迟钝。
而白月宴和他们的惊慌失措相比则显得更加淡定和得心应手这不仅体现在她的招式上而且更贴现在她的一招一式上。
那些守卫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这样优雅地战斗能将剑招舞得比舞姿还好看。
但是那些剑招又并不是花拳绣腿反而招招都暗藏玄机剑剑到肉。
浮生常是第一个先倒下的人白月宴先后用剑划断了他双足的脚筋其次是浮生鼎最后是浮生祁!
白月宴没有杀他们但是却让他们再无反抗之力。
三人倒在地上仿佛三条爬行的蛆虫全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
浮生祁朝旁边那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守卫怒道“你们楞着干嘛?还不赶快上?”
白月宴闻言笑了心道这几人山穷水尽到了慌不择路的份上?
“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难道你们还指望他们能为你报仇?”
白月宴的话彻底将他们堵住。
浮生鼎低头脑海里无数思绪迅速飞过想要从中抓到能活命的机会随后他抬头道“你想要什么?”
白月宴目光从他脸上戏虐地扫过“你觉得你们身上什么东西对我有用?”
浮生鼎被堵得说不出话如鲠在喉“…你留着我们的性命不就想从我们身上知道什么?”
“那可未必说不定我就想慢慢将你们折磨致死呢?”
白月宴说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让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我有对你有用的消息!只要你不杀我我马上告诉你!”浮生常忙道。
“哦?是么?”白月宴从废墟里翻出一张还没有被砸碎的椅子袖子拂走上面的灰尘坐在上面“说来听听看看值不值换你一条性命。”
白月宴说这话看似在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他们的死活仍然在她的一念之中。
“……是宗野寻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他想来这里找符力磁盘还有…抓你。”
白月宴一边点头一边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值钱。”
浮生常咽了一口唾沫。
浮生鼎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一圈白月宴关心的只有南溟夜必须从南溟夜身上下手随后道“宗野寻要对付鬼帝想抓你去对付她后天极北圣殿的人就会来这里你可以跟他们回去说不定能杀了他这样这个世上再没有能威胁到你和南溟夜的人。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可以答应你帮你周旋。若是你杀了我他们就会立刻察觉。”
白月宴颇为赞赏地点头“这么多人中还是你最聪明。”
浮生鼎听到白月宴对他的赞赏并没有松一口气白月宴的心思如同大海一般叫他们难以捉摸。
“好吧看在你们提供情报的份上我就饶你们一命了。”
三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白月宴站起来望向不远处“我放过你们不过他肯不肯放过你们我就不知道了。”
三人齐齐望向门口看到了那个遍体鳞伤的瘦弱青年站在那里无言的恐惧漫到心头。
浮生鼎指着白月宴离去的背影道“你不能杀了我你杀了我宗野寻很快就会知道这边的事情到时候无论你和南溟夜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不会放过你们!”
白月宴的背影却没有一点迟缓径直走到浮生岁旁边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他。
有资格处决这些人的人只能是他。
浮生岁接过剑。
白月宴走开浮生岁朝着他们走去三人不住地向他求饶。
“小岁我们可是你的亲叔叔啊!你怎么能杀你的亲叔叔?”
“没错你父亲的事纯属是个误会!是极北圣殿的人逼我的啊!”
“小岁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忍心杀我们呢?”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触动浮生岁他们求饶时候的丑态只会让他想起父亲是如何惨死在这三人的手下。
长剑干净利落地从他们喉咙划过喉管里血液喷洒出来的声音仿佛清泉一般悦耳。
那是仇恨终结的声音。
罪孽由死亡引起最终也必将由死亡结束。
浮生岁将剑还给白月宴道“多谢。”
“何必谢我?无论怎样你父亲是因我而死的。”
“不。”浮生岁眼睛晦暗了许多大概是在短短两天之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他们早已生出逆反之心就算不是因为你他们以后也会逆反。”
浮生岁看向旁边那几个早已目瞪口呆的守卫“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守卫也不傻他们力量不强在这种家族内斗里面只是充当棋子的作用要么做胜者的棋子要么做败者的棋子。
他们明白如今浮生岁才是那个掌握大局的人一行人齐齐在他面前跪下“听候少主差遣!”
“将这三人的尸体挂在浮月山外让全族的人观望这就是谋杀宗主的后果至于他们的家眷一律从族谱上除名赶出浮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