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景延年却骤然摇头“我不会休你。”
萧玉琢皱眉“郎君不是早就厌烦了我?”
“虽厌烦但也不是一定要休弃不可。”景延年似笑非笑“大丈夫当有始有终。”
花团锦簇的院子里有微风拂过扑面而来尽是恬淡的花草馨香。
“阿娘说过男人肩有责任当从一而终。”景延年回头看了王氏一眼“将王氏送回院中好生将养。”
王氏挣扎哭嚎中被丫鬟仆妇拖走。她不甘心的频频回眸不对呀……跟舅夫人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安静下来的凉亭里只剩下猩红之色景延年面上微凉“是我们缘浅他不该来。”
他提步出了凉亭却并未立时离开。回眸看着萧玉琢像是在等她。
萧玉琢浑身紧绷她终于把话说出来了没想到他会这样拒绝。
他不是被郡主逼婚么?现在又谈什么责任?说什么从一而终?
她咬牙切齿走出亭子在他一步外站定“你既厌烦我何不放我离去?就不怕哪一日我真害了你的子嗣?”
景延年目光沉沉眼底暗潮汹涌“若孩子在你腹中你可忍心去害?”
“你说什么?”萧玉琢莫名看他。
“休妻这种话日后不要再说更不要让阿娘听闻。”景延年说完竟忽而上前一步。
萧玉琢未来得及退开便被他携住一只手。
他提步向正院走去她被他携手在身旁亦步亦趋。好似两人感情甚笃哪里像是她刚害了他子嗣他正当愤怒的样子?
鹅卵石小路上一双身影依偎向前不紧不慢血腥和沉郁都被抛在了身后。
他手温暖有力掌心有茧将她的手包裹其间虽霸道却不乏温情。
萧玉琢眯眼飞快的看了眼他的侧脸全然看不懂他的心思。
不懂的还有王氏。
她被送回了院中丫鬟带着一位郎中匆匆赶来。
却不是她事先买通的那个姓陈的。
这郎中年轻鼻下蓄着青髯搭了脉之后摇头叹息“可惜了才半个月……是这孩子福薄夫人与他缘分不到啊。”
听闻这般说辞王氏断定他是丫鬟又重新买通的郎中。
她正在恼怒之中当即冷冷一笑“这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郎中?他这般作假的神态定会叫郎君一眼识破那还不都漏了馅儿了?”
年轻郎中皱眉看她。
“这种事情得舍得花钱!”王氏不屑冷哼“就像那陈郎中所开之药就甚是有效这坠坠疼痛的感觉那哗啦一下的血量还真是逼真。若不是事先早有准备只怕我也要被吓住信以为真了!”
“夫人说什么?”郎中面色不悦。
正在这时去请陈郎中的丫鬟才疾奔回来扒着门框气喘吁吁“姨娘那陈郎中……跑、跑了……”
室内静的诡异。
王姨娘神情僵硬的将目光转向那年轻的郎中“那你……”
“鄙人不才”郎中抬了抬下巴“是景将军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