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的手朝外去后方的寺庙里轰隆轰隆的响一个模样古怪的生物探出头来欲伤我们性命他拉着我死命朝外跑去。
我不知这慌寺之中果真有一个怪物由他牵着逃命。
这样跑着直到骄阳初生眼见丛立的建筑在前方才停下我们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劫后余生他牵着我的手去镇上找些吃食就这样一直牵着他没放手我也没放手。
那一天我们很快乐他给我说这一路的趣事一直拽着我的手说着听着这些普通的话比戏文里的桥段还好听。
我和他寻得一间早起的小店简单吃了些东西又继续上路他忙着进京赶考我们需得在第二天日落之前走到前面的四方城从那里坐船去京城。
就这样和他一路走一路说天亮时我觉得口舌干燥便想去寻些水喝他扶我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你既跟了我这些事往后便由我来做你且歇着我去给你寻些水喝。”
他一走便没再回来我眼皮开始狂跳不止上次跳是那次我和他皆中幻术这一次不知道会发生何事终究是放不下他我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路寻过去。
晨曦初显金光映照林间一股雾气空气中一股血腥味我心下越发不安快步寻找见一条溪水旁一只吊睛白额虎把赵离踩在脚下撕咬血把溪水染成了红色。
我气恼万分从地上拾了一根棍子提着上去和老虎拼命。
那老虎一见我浑身便抖着一团筛糠也是逃了我抱起赵离他脖子血肉模糊一片早就没了呼吸。
就这样死了!我甚至还没问他的名字还没告诉他我其实不是鬼还没告诉他我思慕他。
我想救他可如今我不过一介凡人看见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我第一次厌弃凡人的渺小。
冷冽的山风吹着我赵离你可冷?别怕我这就来陪你。
抱着他自山头一跃而下爱情呀!让人舍生忘死。
时光匆匆又过万年我和赵离走散了他不知去了何处。
这一世我是个道姑我生来便在道观里。
初时我怀疑这观中道姑还有人六根未净动了凡情我暗地里观察过道观中只有三人一个老道姑一个中道姑一个小道姑。
我用了排除法那个小道姑就是我自己我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生下来其次不是老道姑因她年纪实在太大了就如个秋天的南瓜早就熟透了。
并且在我旁敲侧击问她我是不是她的私生女时她仅剩的两颗牙齿上下开合说话含糊不清半晌我才听明白是问我私生女是个什么东西。
如此便只剩下那个中道姑中道姑生得中规中矩面部不太出彩身材却很火辣性情也柔顺见着一片落叶也要伤春悯秋。
这样的女子很符合一部分男子的口味且我暗中观察过她她常在黄昏时提着一个食盒去后山。
我心里严重不平衡这观中一日三餐皆是我打点手都磨起茧子了她把我的劳动成果偷偷分给情郎是绝对不公平的可后来我想那人或许是我爹爹女儿做饭给爹爹吃天经地义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那天实在好奇得厉害便悄悄跟着中道姑想见一见我这个神秘的爹爹。
她提了食盒朝后山去走了许久夹道的两侧皆是苍劲的翠竹风吹得绿浪阵阵。
竹林的后面是一片偌大的莲池几间竹屋耸立其上一个穿着湖蓝衫子的男子推门出来。
我心中觉得悲凉“赵离啊!这一世你怎的就成了我的爹爹?”
赵离见提着食盒的中道姑楼着她的肩朝竹亭中去。
造化弄人呀!
我摇摇欲坠不敢前去见他不敢见他和别人在我面前恩爱的模样。
掉头往回走不想踩着一节干枯的竹枝赵离抬头发现了我三万年了他的眼睛还是那般深邃只一眼便叫人沉沦其中。
他和眴温言道:“姑母这可是你带来的客人?”
中道姑看见我倒没责备反而挥手让我过去。
听得他二人是姑侄关系我心情大好从善如流过去坐下。
中道姑拉着我的手坐在她身边我心里突突跳了几跳一贯都是她管我最为严厉如今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是要做甚?
她对赵离道:“离儿你也过来坐。”
赵离温言道:“是姑母”
中道姑拉着我的手看看我又看看赵离悲切欲泣的对赵离道:“离儿你姑父算到他大限将至便是这几日了他在这山中陪了我几十年若他走了姑母也不会独活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明儿往后你要替姑母照顾好你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