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鬼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用刃在内侧的镰刀把门劈开的。
黑袍人戴着银色的面具将上半脸全数遮起只露出下巴和唇。
血从房间外流到了傅瑾脚下他微微垂眸看向房间外。在黑袍人身后地板上正躺着一具巨大的无头鸟尸。
仿佛是有些不悦黑袍人抬起手来镰刀指向傅瑾「既然灵感这么强为什么不在房子里架好结界?」
是女孩子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含着些许不耐冷冷的质询。
「别有目的的毁损民宅真是好得很。」
「」傅瑾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灵感是什么?」
傅瑾直视着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一丝玩笑或者心虚。
她愣住了像是一时之间忘记了言语。
「灵感有分很多种最常见的是对危险的感知也就是初级的第六感。一般发生在自己或者极亲近、在乎的友人、亲人、爱人身上。」在确认了眼前的人确实完全不知道灵感之后她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心情。
「好比在在丈夫将出车祸的当天早上妻子看见丈夫出门突然原因不明的感觉到心慌与不安。」
「或者俗称的阴阳眼可以看到来自灵界的生物比如鬼。」
「这一类的灵感很常见没什么养份虽然也会有妖魔跟在他们身边但是一般不会影响现世的正常生活。」
「但有些人的灵感很强。读心术、预知、意念沟通、共情、感知、驱役鬼魅、诅咒乃至于扭曲部分真实构建自己想要的世界。」
「只要灵感够强心想事成不一定是假的。」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会。
「这些我都不会。」傅瑾答。
她的语气依然冷冷的「但你看起来很好吃。」
傅瑾瞥了眼一旁立着靠在桌边的大镰刀笑了笑為自己的貞操做出最後努力一脸正经而委婉的開口:「抱歉其实我是gay。」
「是吗。」她没有get到他的点在被短暂的打岔之后随即将话题拉回正题「你什么都不会?」
傅瑾默了会「在那些东西来的五分钟前我做了一个预知梦梦见被他们袭击就在这里一模一样的场景但没有妳。」他下意识的以指节敲击着木头桌面「这算吗?」
「这么说在世界的因果链里你被判定死亡了。」她说着抬头看他「事实上如果这是在现实你已经死了。」
「何以如此肯定?」傅瑾问。
她只是说:「我是墓者跳脱因果链循环知晓你所不知道的世界。」
傅瑾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事实上每个人都只能看见自己看见的世界。
包括墓者。
「我不该救你你是灵界要的人。」她说。
「我不信命。」傅瑾说。谈到这儿他想知道的也获悉的差不多了。
「妳告诉我的一切很神奇近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微微笑礼貌而疏远「但我依然活在现实之中而且此后也会这么活下去。」
她低下头一缕银色发丝从帷帽里掉了出来。
「傅瑾男二十四岁职业为网路小说家六年前在风云连载西幻小说大火。两年前突然封笔如今没有收入纯靠父母过日子。」她突然毫无感情的开始说道。
「一样的背景模板在这个世界我还可以找出非常非常多个。」
「和别人相比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是故事的主角。」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一样仅仅只是活着罢了。」
她一字字说着吐字清晰仿佛带着一丝劝谏的意昧。
真是废话连篇。
傅瑾笑了毫无预兆他疯狂地大笑。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似乎是面无表情地可指尖微跳。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是特别的。」傅瑾说着语气分外平静「如妳所说我只是普通人众多普通人里的一个。」
他冷冷看着她眼神傲慢极了。
「但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