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再向你道歉?”王小鱼无可奈何的说道连带着肩膀都垮了下来。
她心里想这都哪跟哪啊本来她才是那一直吃亏的人啊怎么到头来还是要向他示弱啊。
那渊却越听越心烦他知道惹他生气的并不是王小鱼狠狠咬了他的脖子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期盼得到什么说法。
不是这种好像轻浮的浪荡之徒说出的下流话更不是好似戏耍了他一番转脸提起其他话题来翻篇。
“抱歉我只是想往后我只要看到这块伤疤我就会想起你我之间扯平了。”王小鱼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有些怕冷似的缩了缩肩膀。
是这样啊。
那渊看着王小鱼暴跳的眉宇终于平静了下来恢复了疏冷的目光再无半点波澜好似刚才的失态都是他装出来的一般。
“那我要用了祛疤药岂不白挨你咬一口?”他冷笑道。
“放心我再不会旧事重提了。”王小鱼赶紧表态。“所以我们没事了吧。”
那渊不说话只垂下眼似乎是默认了。
王小鱼舒了一口气偷偷看了看已经有些凝固的伤口也不敢直接问他要不要包扎为了缓解尴尬她只能是尬笑两声小声的提示道“那大人我头回咬人没有经验可能太用力了”
那渊一听冷不丁的抬眼看她。
她赶紧接着说道“应该很疼不然我给你处理一下吧我们之前准备的药箱药箱放哪了?”
他们准备行动之前曾经让周信为他们准备了一箱应急药物从创伤药到口服的丸药和包扎的绷带都有准备没想到是用在咬伤上。
王小鱼爬起来去找药箱并且开始后悔没有让周信准备一些干粮和净水。
那渊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寒意散了许多。
好在塔里空间虽大但物品不多王小鱼很快就找到了药箱回到了那渊身边在他面前翻找出创伤的药瓶和王小鱼要求准备的烈酒。
有创口就需要先消毒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酒精这种度数高的能引火的烈酒大概也是可以代替的。
伤口位置那渊看不到王小鱼便主动上手将纱布打湿烈酒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帮他消毒伤口。
从那渊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头顶柔软蓬松的乌发光洁的额头根根分明的眉毛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小巧的鼻头泛着粉色。她的表情专注就像对待一件上等玉器的匠人一般小心谨慎但他根本就不将这点疼痛放在眼里她的动作只会让他感觉像是羽毛在挠痒痒。
王小鱼一边消毒一边觉得自己真的是下了毒口。
伤口周遭都泛紫了也不知是她嘴里有毒还是因为那渊的肌肤太白了。
她的动作很慢很细心那渊却感觉太久太久了久到她时不时触碰到自己的指尖都越发的发烫。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蠕动。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催促的话。
王小鱼意识到只要自己一碰他他就身体僵硬好似一幅拒绝的模样便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以至于瓶子里的粉末都撒了不少。
为了照顾他反感的情绪王小鱼还特意没话找话道“这伤药挺不错的啊还有股清香而且看你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不痛吗。”
“和我之前用的不能比我每次用都感觉上药比受伤疼多了。”
那渊想起第一次见到她那晚他的镖明明伤了她却搜遍全城的医馆都找不到同样伤口的病患“你受了伤一向都自己治疗吗?”
“你懂得去医馆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王小鱼笑道“所以忍一忍自己用点药就能挺过去了我还得庆幸你用的不是毒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