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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再次仔细搜索了一下这个小格子间,确定没有哪里还有线索存在,便走出了门去。
监狱的过道其实很宽敞——相对于那个逼仄的房间而言。陆凝知道自己进来的这个房间其实还算是大的,单人囚室甚至有些只有三平米的活动空间。她离开之后发现周围也有一些格子间,只是里面没有任何人在。
“这个监狱还挺大的。”陆凝沿着过道往明显是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靠近那里的地面变成了铁丝网格上铺了几块金属板的模样,透过边缘的网格向上或者向下看去,能发现上下都有别的楼层。陆凝踩在金属板上就能听见咣咣的声音,除非那个囚犯会飞,否则只要经过这里就绝对会闹出动静来。
从这个楼梯间继续往前走,又经过了一排无人的格子间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是很显眼的一个活动区块,面积比较大;右手边有一扇铁门锁住,上面红灯闪烁,大概就是需要权限的那种门了;左手一侧则是一条头顶一条白灯的长通道,看上去略显诡异。
不过说老实话,在经历了时之馆那种已经超乎常识的迷宫之后,陆凝反倒觉得这种普通的复杂建筑走起来舒适了许多。她先进入活动区看了看,这里并没有任何真正所谓的“活动器材”,只是一个大广场,甚至墙上还有十多张照片,全是黑白的,根据下方的简介那都是一些死刑犯行刑之前照下来的。
这地方与其说是活动场,倒不如说是警告的地方。
陆凝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便将那些囚犯照片都拍摄了一下,然后出来走进了那条一列白灯的通道。这条通道大约有七八十米,尽头的地方向左右两边斜着延伸出去,左侧向上,右侧向下。陆凝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往上走,毕竟监狱这种地方越往下总觉得会遇到更危险的事物。
向上的一部分基本是以平缓的坡度往上,没有楼梯,而且陆凝能够看到这条路有一定的弧度,只能看到前方大约五六十米的通道,随着她继续前行,头顶的白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侧墙壁上的方孔内更加难以看清的微光。陆凝身边有照明甚至有些难以察觉。
“一百二十米。”
陆凝跨上平地的同时,也低声说出了自己估测的走过距离,这里依然是一个牢房区域,但和之前自己所在的那些有栅栏的地方已经截然不同。
这里的墙壁看上去非常厚重,材质也和普通的石头有些区别。所有的门都是使用同样看上去特别的材料制作的金属门,表面粗糙,通体漆黑——不是因为上色之类的问题,只有在大约眼睛的地方开了一个和砖头差不多大小的缺口。
很显然这些监狱都是用来关押更加严重的囚犯使用的,但最大的问题是,大约一半的金属门都处于打开的状态。
“监狱里究竟还有多少囚犯……”陆凝眯起了眼睛,这里还是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可是靠近查看之后很容易就能发现那些打开的铁门门锁都是被破坏的,而且是外部破坏——有人将这些囚犯都放出来了。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陆凝也顺手检查了一下囚室内部,这些囚室的大小都是不一样的,每个囚室内都有很多划痕,令人怀疑如果不是这里的材料特殊就不只是划痕这么简单了。囚室内的摆设倒是大同小异,一张金属床,一张嵌在墙上的小方桌,以及一个用来方便的小坑。
陆凝站在门外将几个牢房也全部拍摄了一遍,从这里再走到另外一侧会有一个栅栏门,隔着门的对面就是另一个楼梯间,但是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来的时候那条坡道尽头侧面有一个低洼坑洞,向下有垂直距离大约八米的距离,站在边缘就能闻到下方的潮湿和腐臭的味道。
水牢。
她用电子眼能搜索到下方的情况,同时另一个糟糕的事情是这里的特殊材质能够屏蔽电子眼的侦查能力,她也无法倚仗电子眼来透视搜索别人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咣当”一声。
陆凝立刻回头,看到走廊对面的尽头那个栅栏门那里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一身蓝白囚服,但他的头部却仿佛被打了无数马赛克一样完全看不清容貌。囚犯的手上和脚上套着厚厚的毛绒手套和靴子,现在抓着栏杆正在“看”着陆凝。
“你是谁?”陆凝皱起了眉。
“咕噜,哇,呱唔……”那个囚犯发出了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声音。
容貌看不到,衣服没特点,皮肤也没有一点露在外面,甚至说话都听不懂……
陆凝怀疑这可能不是只有这个囚犯如此,而是监狱里所有囚犯互相看都是这个模样。
陆凝抬手比划了几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囚犯,囚犯立即拍了拍手,然后用力晃悠了两下栅栏,捶打了一下门锁。
“这样交流还真是困难。”陆凝试着将照片甩出去,但是照片一离开自己就化为了黑色的粉末消失了。
她只能向对方摊了摊手。
那个囚犯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始比划起来,仿佛是在指示陆凝应该怎么走,陆凝仔细记录了他的指示,可惜只有这些同样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她确实不熟悉这个监狱的构造,只知道似乎是要走那条向下的道路。
当然陆凝也不知道这个囚犯究竟是什么来头,肯定不会完全相信对方,只是她也确实这条路走到了头,囚犯身份同样无法打开那个铁栅栏的门。
她折返会之前左右分岔的路口,这一次向下。
向下的道路就多了很多台阶路,换句话说下降的距离比刚刚向上的距离其实更多了,这一次侧面墙壁上也多了很多挂画,和之前那些遗照不同,这些则都是警告一些穷凶极恶的囚犯,有着比较详细的介绍。
“割舌人依思利特、忏悔师斯帕罗、人类肖像长孙赋、骸骨竖琴奇涅、纸衣濑户。”
照片一张张落入长袍中,陆凝莫名感觉到一股沉重感,这些人光是肖像就能看出目光中蕴含的疯狂和残忍,她毫不怀疑这些人如果去了集散地会被人偶派对秒收。每个肖像下的罪行中人命数量都是以千为单位的,很难想象之前那样的王国内居然还有这么多罪大恶极的人活着。
她的脚下踩到了一洼水,也来到了向下通道的尽头,这里确实延伸出了很多条路,一个半圆形的小厅两侧是另外一些监狱的通道,而在圆弧上则再次分出了三条路。陆凝回放了一下之前那个囚犯的指路,这里似乎要往左前方的那个路口前进。
但是脚下的地面上有一层水,不厚,大约一两厘米,但是陆凝没有闻到什么异味,而且水看上去很清澈,如果这是死水的话恐怕早就臭了。陆凝仔细听了听周围,电子眼依然遭到了功能屏蔽,不过她可以听到一些水流的声音。循着这个声音,陆凝走向了左侧的监狱区,很快便找到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一个卫生间内,身穿橘白相间囚服的囚犯正在压着一名蓝白色囚服的囚犯脑袋,按在一个水槽当中,而地上的水正是从这里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