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眼睛更亮了几分：“只要他吃下这留香丹，无论他去了哪儿，我们就都能够知道了，我们都能够追踪到了，到时候他做了什么，去了何处，一切都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而想要知道萧巍究竟想要做什么，在打什么主意，便可通过这醉梦散来审问，他不知道自己中了毒，陷入了幻象，问什么答什么，那对我们，他就完全没有丝毫的秘密了。”
沈云卿勾起嘴角笑了笑，只轻轻点了点头：“嗯，是这样。”
元宝接过那两个瓶子：“我现在就去喂了他。”
顾景淮却只定定地看着沈云卿：“没有让他痛苦的吗？”
“痛苦？”沈云卿眨了眨眼：“要怎么样痛苦的？我以为，将军不想要杀萧巍。”
至于原因，两人都没有说，只是两人心中想着的，却是同样的缘由。
萧巍不能死，至少在他彻底暴露自己之前，不能死。
顾景淮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嗯，我的确不想要杀萧巍，但是我不喜他，就想看他痛苦。痛苦，却又死不了。”
沈云卿自然知道沈云卿为何有这样的心思，只垂眸笑了一声，却也没有追根究底问下去，只又从药箱子中翻找出另外一瓶药。
“这个吧。”
“这个毒药，叫做蚀骨散。服下之后，时不时地，便会感觉到头疼欲裂，浑身也像是无数的虫蚁在撕咬一般，痛不欲生。”
“发作的时候，和寻常比较重一些的头疼之症有些类似，加上这药是我特制的，寻常大夫根本分辨不出，只会当做寻常头疼病来治。”
“发作的时间也不定，隔一段时间，可能几天可能半个月，可能一个月，便会发作一次。十分的……折磨人。”
顾景淮点了点头，将那药瓶子接了过去，径直拿着朝着萧巍走了过去。
沈云卿目光在顾景淮身上微微顿了顿，嘴角翘了翘，便又躺了回去。
再次醒来，便已经是早上了。
有不少士兵已经醒来，沈云卿被吵醒，坐起身来，一旁的倾歌已经打了水过来：“主子，洗漱一下吧。”
“嗯。”
沈云卿洗漱过后，接过倾歌递过来的点心吃了两口，便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这样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熟悉，沈云卿几乎不用细看，也知道，看她的人，十有八九，是萧巍。
沈云卿垂下眼，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昨天晚上萧巍是清醒的，而后因为她在火堆中放了药，突然昏睡过去的，萧巍会怀疑她，也是正常的事情。
沈云卿只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东西。
倾歌也低下了头，借着吃东西的动作遮住了自己的嘴：“萧巍刚刚好像在看主子，而后我看见他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
“他恐怕会对主子不利，主子小心些。”
沈云卿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一旁倒是响起了高声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不太能睡得着，结果半梦半醒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香味，然后我整个人就全然失去了意识，你们有没有其他人有我这样的感觉啊？”
倾歌抬头朝着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就是方才与萧巍说话的人在说话。”
沈云卿点了点头：“不用怕，萧巍是在试探，由着他试探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