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宣回宫,你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陆瑶忍不住摇头。
承宣这些年在玉坛寺,本就和他们不大亲近,再这样冷着脸,只怕关系越来越僵。
“这个你就不懂,这叫严父慈儿。”赵恒一副自己很懂的表情。
“也没见你对老二老三哪里严了。”陆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材施教,谁让他是太子呢,家业都给他继承了,还不准骂两句。”想当年他在华清殿里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委屈,谁不是一步步的挨过来的。
再说,他只是严厉,从未动过手,适可而止这四个字他把握的还是很好的。
“你倒是有理了。”陆瑶笑道。
“那是自然。”都是岁月熬出来的:“再过两年,把这江山丢给他,我们就能歇歇了。”
子承父业嘛,有本事,他也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
赵承宣早上说要晋升苏良娣为太子妃时不出意外的引起了轩然大波。
两派显然没想到,他们争来斗去的这么些年被一个小小良娣捡漏了。
太子不愧是在玉坛寺修行多年的高僧,自有一种火烧眉毛心不惊,强敌压境情坦然的气度。
待他们争吵停歇之后才不紧不慢道:“孤的太子妃,难道孤没有权利选择。”
“臣等不是这个意思。”
“既如此,还有何争议。”
“殿下,太子妃一位事关社稷……”
“刘大人,难道孤还不如太子妃来得重要吗?还是刘大人觉得孤会被一个女子所惑?既如此,孤不如潜心佛法,修身养性的好。”赵承宣素来严肃,别说这些大臣,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未见他笑过。
这会儿板起脸,那种出家人的淡然气质便尽数消失,冷厉的逼人。
刘大人连忙跪下,刚才吵吵嚷嚷的几个人也跟着跪下:“臣等不敢,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