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消息也很快,气的摔了茶盏,大骂刘御史不是东西,这个老匹夫,当年他在位的时候他就整日和他作对,整日的进谏,如今他都退位成太上皇了,还是不肯放过他,简直太可恨了。
更可恨的是那个狗东西竟然将国子监祭酒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崔景行。
当年先祖是费了多大劲才把崔家赶回清河的,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把崔家的势力压下,这狗东西倒好,让崔景行任祭酒?
这肯定是皇后的注意,这个女人处处干政,实在可恨。
崔家也是没出息,当年和陆家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如今倒好,让儿子娶了皇后身边的得利女官,女儿嫁了陆伯山的养子许嘉,崔家这是抱上陆家的大腿了。
气死他了。
没骨气。
太上皇发了一通脾气,午膳都没用,常贵赶紧请了文绪过来。
太上皇中过风,这些年全靠饮食加针灸的调理,幸好皇上能管得住太上皇,否则……
这会儿又发了这么大脾气,万一犯病,那可是要命的。
太和殿请文绪过去,赵恒自然知道了。
“你还是去一趟的好,太和殿的小公公来说,太上皇气得不轻。”陆瑶劝道。
“自己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身体不好吗?自从立了太子,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成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好像别人多稀罕赵家的天下似的。”赵恒一语中的,丝毫不避讳陆瑶。
老头子的心思没什么好瞒的,他这样一弄,满朝文武都看出来了,这是防着陆家呢。
也不想想,太子身上流着一半陆家血脉,是谁不想承认就不承认的吗?
幸好他只娶了窈窈一人,否则,宫里的风气都要被老头子带坏了。
赵恒还是去了,带着攸宜一起,攸宜是太上皇亲自带大的,太上皇虽看重太子,但最疼攸宜。
太上皇躺在床上,似是憔悴不少,攸宜趴在床边:“皇祖父,不生气了好不好?”
太上皇抬起眼皮,看了赵恒一眼,嫌弃的挪开,目光落在攸宜身上:“祖父不是生攸宜的气,攸宜这两日怎么没到太和殿来?”
攸宜小手握着太上皇的手道:“小姨进宫了,带攸宜一起捉鱼,打鸟,爬树……”
太上皇听的一阵咳,又狠狠的瞪了赵恒一眼。
赵恒一脸无所谓,没觉得有什么,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
难不成这些事等七老八十再做?那也爬不动啊。
太上皇恨铁不成钢啊,这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如何教孩子?
攸宜已经快五岁了,她是皇家公主,怎么能如乡野小儿一般玩这些。
玩物丧志知不知道?他忙于政事就算了,皇后也不管吗?
“攸宜啊,这些都太危险你知不知道?”
攸宜点点头:“攸宜知道!”
捉鱼的时候她不小心趴水里了,幸好小姨一鞭子将她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