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合猝然降临,两边阵营重新火并,却因飘云流年都成摆设,封、薛、战狼对丘处机以三敌一,而老道长精疲力尽战法打空,到这时俨然只能负隅顽抗,金军要他三更死,他也留不到五更……
“哎,这般厉害的剑法,太可惜了……就为个小徒弟……好好说不行吗?至于造反?因私送命。”连声惋惜的高风雷,尚未发现金军以讹传讹要把丘处机置于死地的燃点,在于他高风雷的“不分场合永远皱眉”,也就是说,丘处机的仇恨值八成是他造成。
“轰——”谁都已经来不及忏悔或者恍然。一切的刀枪剑戟交集到最乱最崩坏最不可逆的交睫间,旁观的宋军全都哀嚎捂眼生怕看到三具尸体,而金军则略带紧张地翘首以盼,冷电开夜,清霜乍现,倏然魂悸魄动:“天……”
天啊。
这一眨眼功夫,沧海桑田!高风雷都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维持结界?哑然望着又一把横扫过境的、把死战双方一切为二的、犹如砍瓜切菜那么简单的……刀……
只要在高风雷之上就能突破结界,封寒可以,战狼可以,封寒战狼之上当然更可以。
更快,更随意!直截了当、囫囵吞枣、走马观花的架势!
一刀出鞘,唤起一天明月,照他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不对,那刀没有鞘。
那刀,“饮恨刀……”
战狼企图碾压丘处机的那一剑,被那股不可知的神力掀起、在自己手上打了几转都没停;封寒则被撵着以身躯撞破了高风雷所布的屏障,紧接着和高风雷头碰头摔在一起。
平心而论,封寒“必怒”的枪招已到火候,就像是一座亟待井喷的火山,突然被死死捏住了往回按、堵……刚好封寒某个部位受伤,那滋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对谁都不客气,对薛焕却好太多,平推数步而已。数步内薛焕也曾强招迭出,可惜全被粉碎在那刀锋末端。
高手堂追悔莫及,伤养一半,为何要跑出来?
不用后悔。再发生一次,他们还是会跑出来的——谁都在赌啊,赌他林阡日理万机,本人不会那么快驾到……
此情此境,一干人等全都好像没吃饭,无力地仰望那一袭黑袍。那战鬼伫立高处,衣发随风猎猎飘飞,似是在说:饿了么,吃我一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