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循声看,豁然开朗,见只见几步之遥、对立面上,有一身影,体态匀称,风姿绰约,此刻正倚着一树红粉,凝睇含笑,含情脉脉,空气中,阳光都显得那么稀薄,独独为了凸显她么……
骤风过境,乱红如雨,一时之间,满园榴花都不再逞能,纷纷失色,随波逐流。然则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却未影响她颜色丝毫,脖颈修长,柔丝弯眉,目如皓月生辉,盈盈一笑,更增明媚,教人如遇滟滟春光,教人似在西湖边上被暖风熏醉,品那淡云薄日、夕阳佳月,教人一眼就添了活力,竟彷若饮下了烈性十足的酒水般冲动……看她第一眼就按捺不住,第二眼,乃至从衣饰到发钗都风情万种。
丽人,利刃。苏慕然。
吟儿想,所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当是如此了吧。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妖而不艳,魅惑到极致,哪怕自己是女子,都有爱美之心,更何况海逐浪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
忽而心中一凉,为何要这样,海将军连见到他喜欢的人,都要存万分警惕?这一幕可以避免的不是吗,像以往那样求林阡,让他退居后方啊,为什么,竟不顾一切地,继续为阡和自己两面不是人。这种两面不是人,比旁人卖命还要残忍。
“海将军,暌违五年,别来无恙。”当苏慕然看见海逐浪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排斥,眼中明明掺杂了一丝失望,淡淡的,却存在着,笑容也显得勉强得很了。
海逐浪漠看苏慕然,冰冷的语气:“逐浪今次前来,并非为与谁寒暄别来无恙,只为见盟主她安然无恙。”
“信不信,她是生是死,只凭我一句话。”苏慕然浅笑,目光掠过吟儿,停在海逐浪眼中,海逐浪一怔,确然,为了吟儿,他也实不该触怒苏慕然。
苏慕然,自此再也没有转移视线,叙说得动情之至:“明明她生死与我无关,甚至还是我杀父大仇,但为了还能和海将军寒暄,我才千方百计地保住了她。”
听得这话,海逐浪的坚硬开始融化,明明清楚,这女子有九成是在骗他,可却有一成是真话。
一边说,苏慕然一边上前,走到海逐浪身边、掩月刀侧,海逐浪一惊回神,虽要保护身后盟主,又实怕掩月刀伤了爱人,进退两难,却忘记他自己才是握着刀的人,最容易玩火自暧昧焚。
“你啊你,还是这么为难自己。”苏慕然敛了愁绪,噗嗤一声笑出来,轻悠说了一句,海逐浪霎时有些恍惚,上次见到这笑颜,还是在苏降雪驾驭下的短刀谷了,物换星移度几秋……
“当年,若没有发生那许多事,若不必管什么人情世故,或许海将军早已与我一起,而不用像今时今日,人前连打招呼都不能,非要到此情此景……”苏慕然笑而轻叹。如果是合纵连横,当然比沈絮如对吟儿的劝降高妙太多,关于权位她只字未提,仅仅用情来束缚海将军。
但吟儿看着听着也感动着,忽然有一个大胆的设想,那便是,苏慕然对别人都是玩弄,可对海逐浪是真心的!有时候爱不就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所以,越野能够容忍穆子滕他们“分享”苏慕然,却无法对海逐浪有一丝好感?
奈何,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切设想,只是自己宁愿这样想。这时,园外传来一声轻咳,吟儿略一偏头,不经意循声而去,不禁一愕,原来越野就在不远之处,大概是正巧经行,看来驻足很久了,连吟儿都没注意他,苏慕然和海逐浪就更不可能了。
相对苏慕然和海逐浪而言,这小园里近乎没别人存在,不仅苏慕然的部下们在出现伊始就惨遭忽略,哪怕红樱,哪怕吟儿,都已经渐渐淡去了,哪还可能注意到越野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越野望着这一幕,自始至终都皱紧着眉头。那声轻咳,是提醒距离,也是表示不满。
抱歉,这章迟到了两天,实则在老板的鞭策下,某人终于开始发愤图强,正业和副业因此出现了不平衡,不过,我现在在摸索着怎么去分配时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还是可以解决这一系列问题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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