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救出了郑奕及其部将,这到并非盟军战斗力不足,只不过速度都不及洪瀚抒快罢了——
十月末,那位回西夏处理了内事却极度惦念孙寄啸、快马加鞭折返广安的洪山主,惊闻川东失陷之后,即刻就对黄鹤去冷冰冰所在发动反攻,如他那般的攻势凶猛、勇谋兼备,冷冰冰黄鹤去也措手不及,刚陷下的几处据点须臾就失给洪瀚抒。阆水一带黑(和谐)道会残兵败将,尽数投奔洪瀚抒,无需召唤,如雨攒集。黑(和谐)道会对洪瀚抒的依赖程度,可见一斑。
六当家颜猛,被洪瀚抒飞马行钩,硬生生从黄鹤去手中夺下,而洪瀚抒带来的祁连山精兵从后掩杀,更是斩杀黄鹤去部将不可胜数,救颜猛及其一干兄弟于水火。颜猛等人身受洪瀚抒再造之恩,发誓终生相随,却于新建的营寨之前,将大当家郑奕拒之门外!
颜猛的理由很简单:“若大当家还一味追随林阡、死忠林阡,就不是我颜猛的兄长,也不再是我们的大哥!若是与我们一同归顺洪山主,大家才还是好弟兄!”
“颜猛?这是为何?!”郑奕如遭当头一棒,大敌当前,难道黑(和谐)道会还要一分为二?!
“难道大哥还不醒悟?!黑(和谐)道会蒙难近一个月,林阡及其短刀谷一直不闻不问,洪山主却义薄云天,一旦闻讯便来相援!如此道义,才是明主!”颜猛吼道。
郑奕怒极:“颜猛,黑(和谐)道会蒙难这一个月,消息一直都无法送传出去,你……你不会不知道……”
“是吗?我不相信!一个人出不去,出去了一百个还不行么?一天得不到消息,一个月还得不到么?”颜猛冷笑三声,“何必还维护你那盟王林阡,他好啊,假装不知道,始终不出兵,驱狼吞虎,借刀杀人!等到这里遍地死尸,他再假惺惺地装好人,金人打累了,他趁机可以坐收渔利……”
洪瀚抒在侧倨傲看着这一幕,一直没有说话,但颜猛所说,哪个不是他的意思。
郑奕心如死灰,看着眼前一地凋敝,满目疮痍,悲从中来,强忍痛苦:“我黑(和谐)道会多年基业,毁于一旦!罢了罢了,弟兄们,若还信盟王的,便跟大哥走,他日必定重整旗鼓,振兴川东!”
却只得到近半人马跟随他回到钱爽身边去,颜猛等人顽固,死也不肯移步。
而当郑奕回到海逐浪营中时,盟王林阡已经赶赴了对战贺若松的最前线,郑奕见到他才有了主心骨,情不自禁泪流满面,几乎看见他就不支跪倒在地:“盟王,您总算来啦!黑(和谐)道会众位弟兄,一直在等着您回来。”
“郑奕,是我失察,救援过晚。”林阡脸上的表情,与洪瀚抒的迥然相异。此刻他语气中不无忏悔,却有更多的是沉稳、淡定:“此番对战,务必要将贺若松、黄鹤去、北斗七星都赶出去。”
“然则,那洪瀚抒,却将我黑(和谐)道会的人马分了一半去,还借着颜猛之口,侮辱盟王是刻意‘见死不救’‘借刀杀人’……”郑奕说罢,他身后死忠个个点头。
钱爽大怒,忿忿不平:“洪瀚抒有什么资格把责任都推卸给我们?!”
“罢了,不用理会瀚抒,救人要紧。”林阡轻按住钱爽肩,仪容清冷威严。
钱爽却偏要说下去:“当初是谁不准我们派兵驻守广安说有他在就够?!又是谁擅离职守离开了广安一个多月给了金人可乘之机?!”说时,钱爽痛得嗷嗷叫,原来林阡暗运内力在制止,钱爽硬是忍着疼把话说完了,一边揉肩一边对林阡诉苦:“胜南,你爽哥我,就是不愿看到有人刻意把他的思想硬加在你的身上!”
“事已至此,争论没有多大意义。”林阡摇头,“如今,冷冰冰黄鹤去的据点大半已经失给了瀚抒,也便是说,金人们的活动范围已经减小,而分布也势必调整过,并且一定比先前要集中。爽哥,大敌当前,勿再内讧。”
钱爽不服气地嗯了一声:“看在你的面子上!哼,谁愿意跟那个洪瀚抒共事!”
“主公,我这便率一队人马,去黑(和谐)道会总坛附近探查。”向清风走上前来,去年五月川东之战,他就有过在川东明察暗访的经验。
“有向将军负责,自是再好不过!”吟儿点头,笑说。
“万事小心。”林阡嘱咐。[(m)無彈窗閱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