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海闻声再次看向她，见她弯弯的笑眼中似有星光，秀丽侧颜如美玉荧光，他注视她的眼神也渐渐温柔起来。
她忽然抬起头看他，他马上别过脸，眨了眨眼。
莘小芝也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问：“但是不能告诉我，是吗？”
他咳了咳：“……是。”
莘小芝站起身，理了理因被淋湿而贴身的衣物，站到他面前问：“法师，你说都会好的，是真的吗？”
他抬起头，眼神笃定：“是。”
不知道为何，听他这么说，她觉得心安不少。他看起来总是那样的可信、可靠。
“法师，今天真真要多谢你。他们都称赞你是活菩萨，我今儿才算是感受到了。”
莘小芝朝他微笑：“法师也快快回去洗漱吧，不要着凉了。”
说罢，她转身离去。
“殿下。”
她闻声回头看他。
古海已站到她身后，将手中的伞递到她面前，眼眸如墨，薄唇微启：“殿下，把伞带上吧。”
莘小芝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拒绝了也会硬要她拿着的，便接了下来。
“多谢！”
这回离开她没有再回头，自然也不知道身后有双追随着自己的深邃双眼。
可他们都不知道，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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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小芝并不想这么快回去，不知不觉又绕到了皇奶奶的寮房门前。
她深深地看了紧闭的门一会儿，转头离开。
她绕来了清心堂。
这里是她小时候来此修行的秘密基地。这儿相当于藏书阁与冥想室，鲜少人来，一般来此的和尚不是罚关禁闭便是来打扫卫生。
这儿的墙上还有从前那次修行她帮那个小和尚涂的油漆，景致都与从前一般。
她又想起那会儿皇奶奶看起来仍然白发红颜，容光焕发，每天都会管着她，没收她的话本，让她读书。想到这，她又开始黯然神伤。
“殿下！”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传来，莘小芝转头，面前是一段时间没见的圆静。
圆静先行一礼，随后讪笑道：“殿下，贫僧这儿有一个消息，殿下一定会想听的。”
“什么消……”
她眉头忽然皱起，警觉地看着圆静：“不，我不想知道。你不要与我说！”
“不，殿下一定会想知道的。”圆静闻言马上摇头，破罐子破摔似的跪了下来抬头紧盯莘小芝，“殿下你可知道，古海师叔他……”
“殿下，原来你在这。可叫苏某好找。”
清亮高扬的男声打断了圆静的话语，他抬起头看着笑吟吟走来的苏华元，眼神中有种强烈的情绪。
那是畏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