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会后，似乎是某些一直死死抓在手里，执拗地不肯松手的东西，在这一刻突然就松开了.
而某些东西觉醒了，杜慕寒内心深处的某片从未被阳光照射过的地方，突然拨开云雾见天明。
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渐渐放松，整个人整个精神也随之放松。
嘴上微微上扬，转头看了一眼苏乔：“大心理师，又想跟我上课？”
大概是自己最狼狈的一面都已经被对方看到了，又或许，苏乔的这种方式非常隐晦，照顾到了他的感受，杜慕寒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抗拒和不自然了。
“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我给你上课吗？”
苏乔知道，他这是放下了一些东西。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苏乔其实就能隐隐感觉到，他好似背负着某种心理负担，所以才宁愿跟尸体、跟小动物相处交流，也不愿意跟人交流。
“再聪明的人，也有被自己蒙蔽的时候。”
看着边上翻白眼的姑娘，这一刻，杜慕寒笑得坦诚了许多。
其实他更想说，他之所以想通一些事情，并不是因为她劝慰的话，而是因为她这个人。
他讨厌从一生下来就拥有一切的人，但更讨厌那些生活幸福却老喜欢站着说话不心疼的人，而她，他却知道，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人。
苏乔知道他懂了，适可而止，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转而谈起了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等我钱够了，就专门帮他们建一所学校出来，到时要是不够，向你筹一点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