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始终维持着的笑颜,还是像在某个瞬间被人按下定格,僵在那里不动了。
从她踏进许家大门的时候,就该知道来者不善的道理,这就是一场命中注定的鸿门宴。
许夫人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想看到的表情,甚是满意般地温笑着道,“但是他只是袖手旁观对不对?”
瑾歌神色凝住,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在嘴角。
“他一句话就是两个亿的事情,随随便便帮你摆平公司的一切困障.......嘴巴上说着要娶你,但是实际上为你做这么区区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到......”
耳边是许夫人越来越小的声音,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这是在许夫人的意料中的,就算端得再怎么四平八稳,在她的一番攻势后,都不可能保持着足够的聪明冷静,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我早就听说傅公子他喊话整个安城,说你是他名下的女人,那这就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么,他连一个慕氏都不愿意帮你,你还奢望他什么呢......我听说他让人从法院手中拍走慕家老宅,送给你,难不成他能做的只是花钱买个宅子么,呵呵,明明他都能做到,那他偏偏不做又是什么个意思?”
瑾歌深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原本维持着的从容微笑荡然无存,指尖陷进皮肉中,牵扯着手背的伤口隐隐作疼。
许夫人瞧一眼自家儿子,“既然他不肯帮你就算了,我们州青会念在昔日情分下拉你一把的,你只需要召开个记者招待会,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就可以了。”
.........
江婠清一直在车中等待。
透过车窗,她转眸看见从别墅中走出来的女人神色晃荡,像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似的,不由得立马下车走上前,发现那张脸上全是呆滞,美得毫无生气。
她疑惑地问,“慕小姐,是有人欺负你么?”
瑾歌回过神,淡眸盯着自己尚未痊愈的手背,“没人欺负我,甚至是有很多人想要帮助我。”
“那为什么闷闷不乐?”
瑾歌很努力地想要扯出个笑容,却发现是枉然,“因为实在开心不起来。”
上车,离开。
驶离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后,再三犹豫地瑾歌还是拨通了远在美国的男人电话。
时差原因,美国正是深夜。
不过他接她电话的速度一向很快,听筒中是独有的低磁嗓音,“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