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向来是导师少学员多。
工程院的顶级导师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向来是导师按照一个学员的潜力和成绩，来评判要不要要不要收徒。
不是所有学员通过入院考核之后，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导师。
一般来讲，一位导师最多同时教导三位学员才能够充分利用资源，提升能力。
莫风手下就只有碧儿一个。
他的能力确实不差，有很多学员挤破头也想拜在他的门下。
在没有个人导师的教导下，嬴子衿就已经到了这个层次。
莫风很自信，再加上他的教导，工程院的发展一定会势如破竹。
而显而易见，嬴子衿的势力和地位要比碧儿强太多了。
在还没回莱恩格尔家族之前，她就能拿到洛朗拍卖场的门票。
现在她还是本家唯一的大小姐。
这么高贵的身份，名流圈也就玉家族那位大少爷能比了。
“有了。”嬴子衿将实验报告交到窗口后，“让让。”
莫风却没有让开，他拧眉：“嬴同学，我知道你因为我过去对你的态度，让你对我有了误解。”
“但你应该知道，工程院没有导师的学识和能力在我之上。”
像诺曼院长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院士，根本不收徒。
“莫风导师，我认可你的能力。”嬴子衿抬头，眼眸清凉，“但你的人品，我看不上。”
“有功利心是好事，但绝对功利，你还是换个职业比较好。”
莫风的脸色变了变，有些躁红。
这种话，诺曼院长也跟他说过类似的。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功利心，对一等和二等公民区别以待。
但被一个学员当面教导，莫风只感觉到了难堪。
他深吸了一口气：“嬴同学，我给你道歉，你不能为了和我赌气，拿你的前程和发展都做赌注。”
“我收你为徒，完全有把握让你在半年内成为S级研究员。”
嬴子衿说她有导师，莫风是不信的。
“这样，这是我老师出的一道题。”嬴子衿没了耐心，她随手扔了一张纸，淡淡，“你先看看你能不能做出来。”
莫风立刻接过来，自信满满：“很简单，当然。”
但在看完题目之后，他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变了。
这张纸上的题，分明就是宇宙航母核心动力装置的一个难点。
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列为了工程院三大难题之一。
别说让他解了，就算是提也未必有这个能力。
莫风捏着这张纸，手指在颤。
像是有兜头一盆冷水罩下，浇得他浑身发凉，都站立不稳了。
能拿出这种问题的，只有……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诺曼院长和几个院士。
莫风猛地抬头，脸色惨白，惊愕：“你……”
“很遗憾，莫风导师。”嬴子衿带好帽子，微微一笑，“以前我还认可你的能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当我老师，你还不配。”
女孩收好文件，背起包走了出去。
莫风愣在原地，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像是被电流麻痹了一般，身体僵硬。
一想到嬴子衿已经被工程院最厉害的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收为了徒弟，莫风只感觉他像是一个笑话。
他是工程院第一导师，可跟诺曼院长等院士根本没法比。
莫风神情灰白。
因为有着隔音门，碧儿并没听见莫风和嬴子衿说了什么。
但以她对莫风的了解，莫风必然是想收嬴子衿为徒。
碧儿咬着牙，手指掐着掌心。
她的大小姐位置没了也就算了，出身这种事情不是个人能选择的。
可现在，连她的老师竟然也选择嬴子衿，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资本就这么厉害？
碧儿心如蚁噬。
“碧儿师姐，你、你也别难受。”一个学员安慰她，“嬴同学嘛，那不是人，网上都说了，她是天才中的神。”
“我们就不要要比了，做好自己就好了。”
这句话，让碧儿的情绪翻滚得更厉害了。
她捏紧手中的包，冷笑一声：“你什么身份，也来教训我，我偏要比，怎么？”
她头也不回地出去，背影匆匆。
“哎，行了，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一个女学员翻了个白银，“以前嬴同学没被找回去的时候，她就拿资本和身份压人。”
“现在地位反了，她又在这里自怨自艾说资本怎么怎么了，属她双标最牛逼呗。”
学员们相继交了实验，也没和还呆在原地的莫风打招呼。
有其师必有其徒。
没什么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