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单玉红脸上停留一刻，章言深又转向沈洛然。
钟凡玉看出不对劲，在沈洛然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感觉章世子心思没在玉红身上呢？”
因为三个人离得太近，沈洛然没有回复，不过眼睛打量单玉红，她的脸颊从前特别饱满，如今已经下颌尖尖。
垂眸的时候，眼皮有些浮肿，因为总是露出笑容，脂粉卡在脸上，难掩憔悴。
沈洛然眼光移向章言深，他正在与旁边的公子说着什么，那个公子点头哈腰，章言深一脸疏离高深莫测。
单玉红起身一直在桌边忙碌，时不时将新上菜品分夹到章言深盘子里，可是章言深眼皮都不抬，甚至连声谢谢都没有。
沈洛然低声对钟凡玉道：
“她们两个人不对劲啊。”
“我就说吧，洛然，我觉得章世子对你还是没放下。”
沈洛然一股郁气压在心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之间什么都没有，比起旁人确实关系最好，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与章世子共度余生。”
“恐怕章世子还没走出来，我看见单玉红，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我，卑微，小心翼翼，越怕失去越慌张。”
钟凡玉喘口气：
“洛然你知道吗？慌张的背后就是对这份感情没有信心，恐怕自己都不相信对方把自己放在心上。”
沈洛然觉得钟凡玉说得一点都没错，来之前她就纳闷，章言深怎么会与单玉红在一起。
不说别的，单说门第，长信侯府绝对不可能接受单玉红这样的平凡女孩。
沈洛然几欲开口拉住单玉红，和她说说心里话，又怕自己唐突。
这时，单玉红在给对面女孩倒酒的时候，把酒杯碰倒摔碎，酒水撒了一身。
众人惊呼，沈洛然却瞥见章言深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