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可是蕴之平之他们都是我从小一手抚养长大的虽然没有生育之情但也有养育之恩我我不想看到他们有危险。”
王凝之冷笑道:“富贵险中求连他们的爹都亲自上阵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躲在后面你们谢家人不是都喜欢去抢军功吗怎么到了我王家儿子要建功立业的时候就说什么危险了?”
谢道韫咬了咬牙:“凝之你别用小人之心来猜测我好吗我是真的不想他们有危险我们谢家反正会让出整个吴地给你们又何来跟你争功一说?”
王凝之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了孩子们的爵位要他们自己上阵去争取不是靠我分给他们的再说了你成天说后辈们不成器不能上阵杀贼今天我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谢道韫一顿拐柱:“你平时不训练他们恩之连马都不会骑让他们上战场能做什么?若是胜战还好万一不利连逃都逃不掉要上阵争取也不是这样。古代有上阵父子兵的说法但再怎么父子兵起码也要留一个在家这叫留后你不明白吗?”
王凝之冷笑道:“我的四个儿子个个想得爵留下哪个会服气?作为父亲处事得公平我让他们各带五千鬼兵到时候只需要听我号令让鬼兵上前即可别的不用管至于杀多少贼取多少首级就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道韫这战阵之事终归不是你们这些妇人所知你还是回去跟全城百姓的家属们在一起的好这会儿你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呢。”
谢道韫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转身向着城下走去了。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城下时后面城楼中的阴影里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弱书生他全身穿着一身大一号的皮甲尤其是头盔简直就象一个锅倒扣在头上说不出的别扭此人正是王凝之的长子王蕴之。
王凝之看了儿子一眼眉头微皱:“怎么搞的就找不到一套合身的军服吗?”
王蕴之笑道:“那些军服太紧服散之后身上热得慌给那军服一包气都透不过来了。还是这身舒服。”
王凝之没好气地说道:“荒唐这是打仗可不是为了舒服早跟你们说了这几天是非常时期要戒酒戒色戒散爹的话都当耳边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