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配得到长虹,永远不配。
清风在他们腰上套了?绳索,从他们不甘的眼神中夺过小狼,有三只,其中两只已经被咬断了脖子,只剩下一只呜呜呜呜地叫着,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粉粉嫩嫩一团,只有巴掌大小,脐带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她一手抱着小狼,一手拖着后面三个疼得呲牙咧嘴的人,缓缓带到司徒彻面前去交差。
司徒彻接过她手中的小狼,让清风把晕倒的明月抱到马车上去,清风多少有些不情愿,她才不想跟这个暴力的女人多接触,可司徒彻似乎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
清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刚走了几步,明月就自己醒了?过来,发?现身在空中,想也不想地,一巴掌就招呼了上去,清风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但她的脖子哪有明月的胳膊长?
清脆的一声过后,清风把她往天上一抛,就不管事儿了,明月掉下?来的时候司徒彻扶了她一把,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她站稳就要去揍清风,突然身体僵住,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四周转头去找,
“公主呢?”
“在马车里休息,我们被人偷袭,长虹死了?,它的血……我放在公主旁边,你让公主喝下?去”。
明月一听周楠没事,松了一口气,瞪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清风,扭头就进了?马车,周楠刚醒过来不久,是被那清脆的巴掌声弄醒的。
“怎么了??”
周楠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头脑已经清醒了?,现在的她既喜又悲,长虹是她眼睁睁看着被人杀害的,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贾云庆说,这是长虹的血”,
明月端起旁边一直被周楠忽略了的碗,血液变成了?深红色,上面结了?一层血膜,半凝固的果冻状。
那血腥气在司徒彻身上她不觉得难闻,可凑近这满满一碗狼血,浓重的腥味让她忍不住地反胃,脸偏向一边,手将碗推到了另一边,
“不喝”。
“可……这是长虹的血啊,公主你的身体要紧”,
明月也不忍心让她喝这种东西。
周楠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夜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沉吟了?片刻,
“等看见师父再说”。
“这血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
“明月,本宫喝不下?,长虹是在本宫面前被人杀掉的,剖腹取子,你要本宫怎么喝下?去它的血?”
明月低着头,她刚才看见司徒彻怀里的小狼崽尸体了?,连胎膜都没有清理干净,就被人咬掉了?一口肉。
司徒彻在马车前听见了?她的话,她的小雪花是小鹿都不准她杀的小公主呢。
“好在还有你”,
她拢了拢怀里的小家伙,现在外面有很多琐事要处理,她没有办法照顾幼崽,只能交给公主了?,在马车横杆上敲了敲,
“公主?”
“进来”,
周楠听见她声音时心里一颤,还没做好直面她的准备,她就把一团软软的棉袄塞进自己怀里,
“烦请公主先照顾它”。
她的心情很低沉,没有注意周楠的不对劲,
“长虹怀了?三只,现在只剩下它了?”。
又将一块沾了水的湿手帕放在明月手里,刚出生的小狼崽需要母狼的舔舐,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粗糙对待。
“等等”,
周楠见她转身要走,看了?看怀里的小奶狼,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
“本宫跟你一起出去”。
现在不是质问她身份的好时候,既然她不主动坦白,周楠还是决定暂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到底是谁,什么时候认出自己,愿不愿意留在皇宫,这些问题的答案,周楠想听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快掉光的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