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小孩儿，就这样还能说“都行”。
真想用那东西抽他嘴巴。
严耀霆不自觉地收紧放在体侧的手，退出喜剧类，再进入爱情/动作类。
这一回路九宸没撇嘴了，而是扭头看他，多情眼弯弯的，也亮晶晶的，语气却很嫌弃。
“咦——你居然想看这种啊？”
严耀霆看着他做作的样子，心里很痒，“嗯。”
“是不是经常看？”
“没有。”
路九宸却不相信，伸出食指鄙视地戳他胳膊，“哄谁呢，经常看就经常看嘛，干嘛遮遮掩掩的。”
严耀霆说的其实是真话。
他也就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被要求看过不少。
毕业进入部队，一开始是接受特训，天天筋疲力尽，再后来开始执行任务，掌管部队甚至是巨人族，各种各样繁琐的事情占用了他的时间，他也确实没有心力和心情再看这些。
但他没辩解，随便点了部片子，反手熄灭卧室里大部分灯光，只留了玄关处一盏小灯。
屋子里的光线特别昏暗，原本就非常高清的画面更是纤毫毕现。
电影进入正题，背景是个特殊的小房间，一男人跪在地上，面前是个薄木板，木板上距离地面一米多的地方有个比拳头大的孔，那玩意儿从孔里支出来，正好怼到男人脸上。
路九宸看过的片也不少，但还真没看过这样的，当时就咽了口唾沫，等到那男人站起来背过身去，用后面把那根悬在空中的棍子吞下去，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也迅速有了反应。
他没忍住“艹”了一声，下一瞬间意识到男人就在身旁，赶紧用笑容掩饰窘迫，状似敞亮地说：“你可以啊，选的片真特么辣，我都不知道还能这么玩儿。”
严耀霆看了一眼投影，又看了一眼路九宸深深掐入抱枕的手指。
“喜欢这样？”
路九宸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挺新鲜。”说完又探讨似地问严耀霆，“你觉得怎么样？”
“普通。”
“我才不相信，你是不是已经……”
路九宸挑高眉毛观察严耀霆。
严耀霆是靠坐在床头的，外侧的腿屈起，脚踩在床上，手臂搭在拱起的膝盖上，内侧的腿伸直，手也放在一边。
他的坐姿很豪迈，如果光线够好，是能看看清楚迷彩的形状的，但现在屋子里很黑，电影散射的光芒亮度也不够，什么都看不清。
路九宸勾着嘴角瞅着严耀霆，看了几秒钟后，一只手松开抱枕，放在床单上，食指和中指交替，贼兮兮地越过三八线。
严耀霆压低视线盯着他的手，没有阻止。
修长漂亮的手攀上迷彩，往中间前进。
路九宸表现得很镇定又很大胆，事实上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甚至都能在两演员此起彼伏的喘/息中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食指指尖触碰到了。
很真实又很可怕的触感。
但跟路九宸预想的不一样的是，“你怎么没反应？”
严耀霆：“因为我觉得普通。”
路九宸下意识地认为他在说假话。
他单身到现在全靠自助，看过的片绝对不在少数。
但像他这么身经百战的人都被撩成这样了，严耀霆居然能觉得这普通并毫无反应？
而且这人刚刚还说他没有经常看，若是没有经常看，那不应该很容易就被刺激了吗？
男人前后的话摆明了是自相矛盾，是说谎。
但他为什么要说谎？
难道……
卧槽。
路九宸心里一咯噔，脑子里一旦产生这个揣测，过去跟男人相处的时候发现的所有可疑细节都被拖出来鞭尸。
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一直单身？
为什么没有那种经历？
为什么对那种事情提不起兴趣？
还有现在，为什么没有反应？
路九宸越想越觉得扯淡，心里都一团乱麻了。
他的目标就是找个大猛攻，要是这大猛攻有功能障碍那还算毛的大猛攻？
他不是个藏得住事的，尤其这问题对他来说还那么重要，他默默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半开玩笑半是试探地问：“你该不会是……”
“嗯？”
“有什么问题吧？”
严耀霆笑出了声。
路九宸窘迫地问他笑什么。
严耀霆维持着靠坐床头的姿势，没什么表情，也一动不动，就看了一眼他点在迷彩上的手指。
“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