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买帐：“苛刻什么啊，你个二手贩子，别以为取个□□字，就真是神了，有生意上门就不错啦，快把你的货拿出来，不然我就走了。”
“好吧。”赫尔墨斯妥协，他转身融入黑暗里，传来翻找货物的声音。
黎薇薇则打量四周，盘算这样的装修需要多少钱，咳，当然她才不是中二，主要是喜欢这氛围，余光扫过赫尔墨斯脚边时，猛地对上一双眼。
她一个激灵：“你这里还出售小男孩？”
赫尔墨斯并未回头：“遍地都是的人类可不值钱，类人型战宠而已，怎么你感兴趣？”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实话，宇宙中有不少种族，比如海洋星塔的人鱼族，翡翠星塔的碑亚树人，但只有人类的足迹遍布宇宙。
“你知道我没钱。”
黎薇薇尽量无视那类人战宠，但对方看起来太像七八岁的孩子，大眼睛湿漉漉望着她，这样被捆着绳子丢在角落里，像是鸡鸭等待出售，着实有些反.人类。
反正她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你看看这个，”赫尔墨斯带着小花盆回来，“虽然一次只能种植一株，但你种蓝线草的话，两个小时就能成熟，很好用。”
哪里好用啦，别家机器一次能种植三十株，全部自动化，就是价格贵了点，哎，先凑合着用吧。
黎薇薇拿起来仔细端详，很普通的陶土花盆，看不出特别之处：“怎么用？”
“装入泥土，然后把种子放进去，倒水就行。”
听起来很不靠谱啊。
黎薇薇之前和他有过几次合作，结果都很愉快，出于对奸商的信任，她说：“多少钱？要是东西不好，下次我就不来了哦。”
赫尔墨斯低笑：“三千五点。”
她皱眉：“什么，不行不行，太贵了。”
“抱歉，这是底价。”
无论黎薇薇如何砍价，哪怕作势要走，对方都不肯松口，她又不可能真走了，除去这里，没有更便宜的地了。
她扫过地上的小孩：“这个价格太贵，我不能接受，除非你把砚台送给我。”
兜帽下的人勾起嘴角：“这可不行，那是精品。”
“你总得送我什么吧，”黎薇薇耍无赖道，“匕首，梳子，类人战宠，这只战宠不行，瘦不拉几的，吃得还贵，我不要。”
似乎明白在说自己，那小孩摇摇晃晃走来，将脸埋入她的掌心，呼吸吹过手面的感觉，像是小鸟振翅，痒痒的。
黎薇薇的心柔软极了，她急忙板起脸。
赫尔墨斯的兜帽动了动：“看来他很喜欢您。”
“喜欢也没用啊，”黎薇薇把手抽出来，小孩抬起头，表情呆呆的，啊太可爱了，她努力移开眼，“都说不要了。”
“哦，那就太可惜了，原本我想将他送予您的。”
黎薇薇猛地转过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赫尔墨斯轻笑出声。
她忍着面上的热意，抬起下巴：“有总比没有好吧，付款了，我要带他走。”
赫尔墨斯做了个请的动作。
黎薇薇小心带着小孩，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能看清全身后，才发现他只有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则是马的身体，居然是半人马种族。
而绑着他的铁链特别结实，和她的手腕差不多粗，其中夹杂着缕缕金丝，应是某种特殊金属。
不仅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前，还交叉穿过肋下，一圈圈缠紧，让他整个上半身都无动弹，看上去非常不舒服，腿虽没有绑住，但手上的铁链一路延伸入黑暗，显然被栓在某处，就像是待宰的牛羊。
艹，这是什么绝世小可怜，身上都被磨破皮了，她以后肯定好好保护他。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黎薇薇摸摸孩子的脑袋，想帮他解开镣铐，“钥匙呢？”
赫尔墨斯：“你自由了。”
话音刚落，铁链上的金丝褪去，小孩抬头望了望黎薇薇，忽然退了一大步。
黎薇薇：“？”
只见他双手往外撑开，手腕粗的铁链崩得稀碎，哗哗掉在地上。
黎薇薇：“！！！”
赫尔墨斯掩唇道：“您说的，不会再让他受伤，快把你的小可怜带走吧。”
黎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