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的那两个,一个是司家的老母亲,另一个则是司安知的大哥,司安平。
谢非鱼心头不禁一声哀嚎,这是什么事儿啊?自己好好的一个云英未嫁的21世纪的美女主厨,前一秒还在颠大勺,后一秒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后妈了呢?
她不用掐自己,就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因为额头上的疼痛简直可以说是拉扯心肺。
“诶,司老太啊,你们可不能这么做啊,新媳妇儿刚进门你们就将人赶出去,这傻的傻,小的小,伤的伤,日子怎么过啊?”
一个白胡子老者出来,站到中间调停。
谁知司老太并不是个好说话的角色,撸起袖子就冲着那个老者一顿乱吼。
“村长,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凡你家出了这三个丧门星,你能安稳睡大觉啊?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花了家里仅有的一斗白米,给他个傻子娶了个媳妇儿。你还说我这个娘做的不到位,乡亲们呐,你们评评理啊!”
说着,就靠在司安平身上开始哀嚎起来。
“我一个寡妇,三十多岁就死了男人,辛辛苦苦将这三个孩子拉拔大。好不容易都成家立业了,就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回来啊!哎呦,我的命真苦啊!”
一边儿来看热闹的乡亲们都不敢吱声。
司家这家人的品行在整个清平村那是人人都看得见的。这司老太刁钻刻薄,大媳妇儿更是秉承了她的真传。就是个流浪狗都要绕着走的人家。
一个腰上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妇女一脸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却是市侩的厉害,手掌在围裙上揩了揩,嫌弃的看了一眼谢非鱼。
“娘啊,您嚎什么呢。这人不是还没死嘛,趁着还没进门,早早的丢出去,莫要坏了家里的风水。呸,什么玩意儿!”
说着,朝着谢非鱼的跟前啐了一口口水。
司安平也朝着司安知和谢非鱼骂道,“快滚!死也给我死在外头!别在家里坏了风水,我儿子壮壮以后是要做大官儿的人,别被你们这些丧门星害了,滚!”
村长脸色很尴尬,毕竟是一村之长,这个时候不说点儿话又有点不像样子。但是看着司老太那样,将人劝说着留下肯定不可能,只能折中的劝上两句。
“安平妈啊,我们都知道你这些年辛苦了。可是这两个孩子才成亲,两手空空的,就赶出去怎么生活啊?出去一家三口不得饿死了,你就算赶人,也得给人孩子一条活路吧。”
司老太一听这话,顿时不号丧了,揩了一把眼角莫须有的泪花,张口就骂。
“还要什么活路?我们司家才没了活路,仅有的一斗白米都拿了去换了这个丧门星,家里晚上都没得吃了!村长,你在这里猫哭耗子,你慈悲,那你给他们活路啊!老娘什么都没有,要就拿了我的这条贱命去!”
村长脸色涨得通红,被一个泼妇这么指着鼻子骂,也来了脾气。
“这又不是我儿子,我哪里有照顾的道理。既是你们司家的人,你们今日要么给东西,要么留人,你选一样!”
老大媳妇儿扯了一下司老太的衣裳,朝着她使了个眼色,指指墙角一小袋东西。
司老太会意,跺了一下脚,割肉般的咬着牙。
“就给他们一袋豆子和一斗粗面,马上就给我滚!滚!我们司家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儿子儿媳,快滚!”
谢非鱼倒是真想滚,这个司老太嚎的她耳膜生疼。
但是她脑袋疼的厉害,别说滚了,话都说不出来。
老大媳妇儿取了东西出来,嫌弃的丢在他们脚下。
“东西给你们撂这儿了,赶紧滚!”
说罢,司家人就都进了门,将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谢非鱼看着自己痴傻的相公和年幼的继子,悲上心头。难道她谢非鱼今日就要死在这个云梦国了么?
不行啊,她还这么年轻呢,说什么都得活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