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封爵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孩子,若知道她是小夜夜的生母,对她会有什么态度?
叩叩叩。
浴室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什么人?”宁惜条件反射,惊呼。
“是我。”战封爵低沉性感的嗓音徐徐传入耳畔。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宁惜将身上白白的一圈泡沫擦拭干净,换上新买的睡衣,由于没有干发帽,她只能用毛巾将长发擦干,斜斜的披在肩头。
门外,战封爵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单腿微曲,双指之间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捏着打火机把玩着,正要打火,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微侧了侧眸。
她先从浴室探出一个脑袋,像在警戒。
浴室里升腾着薄薄的水雾,模糊了她的白皙的小脸,可爱的眼弧微微上翘,衬托着眼眸清澈如清泉流淌,大概是有些尴尬,所以讪讪的笑了笑,反而勾勒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唇形饱满颜色粉嫩,那新款的睡衣也是浅粉色,扣纽扣的类型。
战封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捏着烟头走到茶几前,将烟头碾在烟灰缸里。
顺手去热水台前接了一杯热水……
他喝了一杯,又再接了第二杯,汩汩的水流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他端到宁惜面前:“你生理期应该多喝水,温度差不多了。”
“谢谢。”宁惜礼貌性地接过,却没有喝。
她都看到了,刚才他也用这个杯子喝了一杯水。
这样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战封爵注意到她只是捧着水杯,薄唇挽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连我的口水都吃过了,怕用我喝过的杯子?”
“啊?”宁惜猛地听到他挑破话题,更加尴尬:“我只是想等一下再喝,没有嫌弃你用过这个杯子。”
“也对,我看战宸夜吃过的剩饭你都不嫌弃,能有什么理由嫌弃我?”
战封爵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散漫的口吻,却激得宁惜心口一震!
晚餐的时候,她给小家伙夹了很多青菜,但小家伙没吃几根就撒娇了,那碗里满满当当都是她夹的菜,宁惜不想教儿子浪费粮食这么没礼貌,索性就将那些青菜吃了。
平常这种事他们母子在家里也没少做……
可搁在现在这种“身份错位”的情况下,她的确是僭越了。
落别人眼底,好像是她在讨好巴结小少爷。
咕噜噜。
宁惜连忙捧着水杯,一口气将热水都喝光了。
“还要不要?”
宁惜连连摆头:“晚上喝太多水,第二天眼睛会肿,这一杯刚刚好。”
顿了顿,宁惜又指着自己披散着的湿发:“那个,我在浴室没看到吹风机,你家有么?”
“有。”战封爵愉悦地欣赏她的窘迫,好像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变化,她总是这么谨慎害羞:“不过我的名字不叫那个。”
“战封爵。”宁惜顺杆爬,马上乖巧地喊道。
“去掉前面的姓,或者叫我最后一个字。”战封爵盯着她红润的脸颊,饶有兴致。
封爵?
爵?
宁惜想想就觉得好别扭,转身就走:“不给我用算了,我等它自然风干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