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我今天是替我爸来的。能不能有幸与我们家合作，也全看你了。”
“我就是喜欢和直白的人讲话。”孙婉淑淡然开口，“那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
她瞟了眼沈长清的脸色，见他实在心不在焉，便清了清嗓子，拉回他的思绪来。
“我听说沈伯父最近对监狱的项目很感兴趣呀。”
沈长清皱眉，“你的消息倒是够灵通的。”
“也不能算是消息灵通吧，只是巧的是，前几天我去了我母亲的公司，听他那边的下属说说了两句，好像我母亲也想和你们那边对接呢。”
沈长清皱眉，“那你的意思是想和你的母亲抢项目？”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孙婉淑淡淡的开口道，沈长清不仅一愣。
“你的意思是你母亲也抢了你们的项目？”
“显而易见的。”
这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
但是看着孙婉淑那么笃定，沈长清也不得不信他两三分。
他一直觉得，亲生母女之间应当不会狠心到如此程度，除非对方先出手。
“那既然你想合作，至少要拿出诚意来。”
“我的诚意就是……”孙婉淑缓缓说道，“我男朋友的家族企业有一小分支也在做软件开发。”
沈长清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个中间人？”
“当然。”孙婉淑微微一笑，“我们家做的行业基本和第三产业无关，如果马上就接这样的项目的话，我们还要成立新的子公司，招聘一些新人，所以倒不如外包给别家的企业。”
沈长清被她给逗笑了，“你想的可真美好，我听说阮董事长一直看不上你，你想当个中间人，她可不想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这你就想错了。”孙婉淑打断他的话。
“你们大可以直接去找阮董事长对接，可是阮董事长却未必想见你们，或许她也瞧不起这样的项目。况且，他们家做软件的子公司在我男朋友名下，不需要经过阮董事长的同意。”
“你盘算的还真是周全……”沈长清眯起眼睛看向她，“好，我们不提这个。你们孙氏集团伫立将近百年，也算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公司了。你这么做，就不怕成为整个龙城的笑柄？”
孙婉淑淡淡的笑了，她只问了沈长清一件事。
“在生存面前，是脸面重要，还是让这些陪伴集团风里来雨里去的弟兄们活下去更重要？”
沈长清不禁被孙婉淑给问到了，在生存面前，其他的不过都是冠冕堂皇。
结束了一番短暂的谈话，沈长清走出了门。
原以为孙婉淑不过就是一绣花枕头，没想到孙氏集团出事了的时候，她竟然真能以一己之力扛起这么大的一个家族。
罪重要的是，能屈能伸的人，日后必能成大事。
沈长清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是看错了孙婉淑，她这种女人，绝不会是那种任人玩弄的。
但挑战的难度越是增加，沈长清的兴趣就越加浓厚。
他们可以合作，但是也不代表沈长清叫停了对他想要对她拿捏的想法。
沈长清勾起唇角一笑，离开了孙氏集团。
他去了自己给孙婉怡安排的公寓，敲开了门。
孙婉怡倒是乐得自在，沈长清来之前，她正在厨房里做饭。
沈长清皱着眉打量了一眼孙婉怡腰间围着的围裙，冷笑。
“二小姐如今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吗？也是，从前在孙家的时候都有厨子给你做饭，现在自己都快被孙家扫地出门了，好多事也只能亲自动手。”
孙婉怡皱眉，“你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