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是个心细的人，她之前听顾斐说秦大夫以前给燕王看过伤。
能给燕王看伤的想来医术应该是不错的。
以她对秦大夫为人的了解，若不是必须，不会在深更半夜把沐云清给叫去的。
沐云清想了想，很快又点了点头：“应该是！”
她在前世的医学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别看年轻，能找到她去看病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又天。
这古时候又是神医出没的地方。
她也不敢称大。
但是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后，比秦南月强她还是有把握的。
当然秦南月的医术比她刚开始以为的要强不少。
做府医是屈才了的。
赵氏看到沐云清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迟疑了一阵子后才开口：“那……你能治失忆症吗？”
沐云清本来淡淡的目光里满是惊讶：“失忆症？谁得失忆症了？”
面对沐云清的问题，赵氏的目光有些躲闪：“没谁，我就是问问！”
很明显，赵氏没有说实话。
沐云清很尊重别人的隐私。
也就没再追问。
而是想了想，然后尽可能详细地解释起来：“引起失忆症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说因头部受伤造成的失忆。
还有因为受到重大的打击后的，选择性地忘记了一些痛苦的事来保护自己的失忆。
还有就是因为年龄大了，记忆力减退造成的失忆……
一般来说前两种都有恢复的可能，不过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不知道病人病症时，孙女儿也不能断定能不能治！”
说起医学上的事儿，沐云清说的专业又通俗易懂。
赵氏听的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开口：“不早了，睡会吧！”
说完给沐云清掖了掖被角，她就准备离开了。
不想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沐云清说了句：“祖母，刚才忘了说一句，失忆症状越早介入越好！”
赵氏猛回头，看到沐云清噙着一抹温暖的笑意，眼中的濡沫之情溢于言表，不掺半点杂质。
赵氏回到自己的房内，望着烛台发起了呆。
久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清儿是聪慧过人，可毕竟是太子的未婚妻，拿个人的身份太过敏感，她不能冒这个险！
虽然晚上折腾到了很晚，但想着要做的事，沐云清还是很早就醒了，想着去海棠院拿分家章程给赵氏看。
自己随意地挽起了头发，一打开房门，就意外地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郑玉敏了。
“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沐云清看到郑玉敏还是挺高兴的，将她让到了屋内。
上个月因为是郑玉敏母亲孙氏的冥寿，她特意去南安寺做了场法事。
也是因为沐王爷的百日祭，她也不便留在府里，索性就过了之后再回来的。
因为惦记沐云清被西院的人欺负，祭日一过，她天不亮就启程了。
郑玉敏一边跟着沐云清进屋，一边道：“刚到，听春妈妈说你宿在王妃这里了，就过来了！
刚刚正好碰到王妃出门，她说你昨晚没睡好，让你再多睡会不着急起来，还说一切事情等她回来再说！”
沐云清有些错愕，不是说一早就看分家章程的吗？
祖母她这么早出门去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