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应胜于厚两个人在外面有些尴尬。两人互相望望,小声嘀咕几句,我们这也是担心东家,怎么就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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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中城。
“老朋友,真的对不起了,我只能这样做,我走到了这一步,不能输啊。这官场,谁又敢说自己多么干净呢...”县尊大人刚刚收到从成都送来的消息,颇为满意的在书桌上写下‘世道’两字。
正如他所写的这两个字,在他看来,世道是一条很深的河,不在其间游的人是无法体会到其中的艰辛的。想要日子过得好,想要获得自己想要的,就要明白世道的规则。规则是什么?就是成王败寇,就是权钱。
就是这么简单。
现在的他走到了这一步,就决不允许回头,也绝不能输,输了,他就输了一切。不只是他自己,更是全家人的幸福,不过幸好儿子去了北军,小儿子也离家去跟大儒学诗书了,无论如何,这两人是不会受影响了。自己又不是犯了造反之罪,应该不会牵连到家人,就算有影响,也只是名声上的影响,不会有实际上的罪罚。
但,这一切他会竭尽全力不让其发生。
他绝不能败在陈乐天这个顶多只能算过江虫的小人物手上。
连个秀才都不是,凭借自己京城人的地域优势进入了青天阁和北军又算得上什么?
只是路过而已,居然想把我拉下马来,而且明明跟我说好了,却立刻就反悔了,这种人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他让自己的心腹沈掌柜联系成都的红叶帮把总督大人的夫人掳劫关起来,在沈掌柜看来就是杀头的活,但是沈掌柜不敢拒绝,县尊大人很清楚沈掌柜压根就不会拒绝。沈掌柜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脑袋太呆板了,而这也是县尊把沈掌柜当做心腹的最大缘由。
把总督大人的夫人掳藏起来,其实用处很大。
首先,总督大人就投鼠忌器了。
虽然这一招很卑鄙很没有风度很没有底线,但关键在于很实用,前朝大将军曾说过,不可慕虚名而处实祸也。
虚名这种东西只有在一切都好的时候才能去想,而在眼下这岌岌可危的时候,在这个危机重重的时刻,如何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非别的。正所谓兵不厌诈,要说仁义道德,那战场上的那些东西,那些杀伐杀戮,那些计谋还有什么用?大家都乖乖的说好了,双方各派出多少人,在哪个地方,什么时间,来一场大决战,胜了就为王,败了就为寇,就要被生者奴役。
谁干?
人生在世,不管是出世还是入世,都得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有用。
这就是县尊大人现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