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发炮仗的响起,夏天扣下了火枪的扳机。
不过由于燧发火枪的精度实在有限,这一枪居然打在贼头子身旁的山贼身上。
“可恶,差了那么一点。”
这一下山寨里炸开了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傻强被炮仗嘣到了。”
“怎么放的炮!还好没嘣到老子头上!”
由于枪声混在炮仗声中,山贼们并没有注意到夏天的存在。
不过透过红布,看到了状况的韩涵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炮仗的威力不可能嘣的人流一地的血。
“这是……”
“老大,傻强不行了。这婚你看……”
“不就是被炮仗嘣了一下怎么会不行的!”
嘭!
“谁又她娘的在放炮。”
“没用啊,我们没人放炮啊。”
“喂,阿仁你怎么了阿仁。怎么突然流了那么多血。老大阿仁也被炮仗嘣了。”
“什么!”
此时的韩涵惊恐地蜷缩蹲在了地上。她是夏天告诉过她,火枪虽然威力很大但精度有限。如果有人拿枪瞄准着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跑或者蹲下卧倒减少自己被打中的概率。
“娘子别怕,都是意外。都是意外。”
‘就因为是意外我才慌了,可恶的夏天!可别打到我了。’韩涵在心里咒骂着。
嘭!又是一身枪声响起。
刚才还站在韩寒身旁的山贼此时顿时脑袋被子弹开起来瓢。
“呀!”
“别再瞎放炮了!”
“老大我们没……”
嘭!
又一个山贼应声倒下。
“四个……虽然不够准,但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嘭!
“啊,没打中……”
“老大!那把山顶上有人!”
此时的山贼终于注意到了悬崖边的夏天。
“啊,什么。是那小子在放炮嘣死我们那么多弟兄吗?给我拿箭射他!”
“糟了!拿出弓来了。”
夏天匆匆忙忙地又装填上了一发弹药。此时一支箭向他飞来,不过一阵大风将箭给吹跑了。
“好险啊。”
嘭!
“老大!我的手!我的手!”
这一发没有打中山贼的要害,而是打穿了他的手掌,让他没有办法再使用弓了。
“上面的朋友!你我无冤无仇,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你为什么要来搅黄我的亲事!”
贼老大向着夏天喊话到。
“你也不看看你劫的是谁家的大小姐,就敢如此冒犯。最关键的她可是我的女人。”
“夏天……”
“朋友!下来谈谈吧!在背后放黑枪算什么,不要不下来这位美女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哦。”
此时的贼老大扯下了韩涵头上的红布,拿起了一旁猪头肉上的菜刀架在了韩涵的脖子上。并用韩涵地身体挡在前面。
“来吧!还是说你也想一炮嘣死老子。”
“夏天,救我……”
“韩涵,你相信魔法吗?”
“我……相信……这是你告诉过我的西洋那边的故事。”
“是嘛,但我可不相信。我相信的可是经验和技术。”
嘭!
贼老大那丑陋的脑袋此时炸开了花,鲜血沾满了韩涵的全身。
“抱歉,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
看见贼老大死了,剩下活着的山贼落荒而逃。惊吓过度的韩涵晕倒了过去。
夏天将韩涵带回了家中,韩老爷也信守了诺言将夏家的负债全部还清。不过夏天和韩涵的婚事,他依然还是反对。但无债一身轻的夏天并没有抱怨,他只要韩涵还活着幸福就好。
几天后韩涵恢复了过来,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夏天算帐。
“夏天嘛?不知道!那小子又给我翘班了,随他去吧。反正他吃不上饭了还会来找我的。”
“这可麻烦了,他也不在河边偷懒。究竟他跑哪里去了。”
“不如去林子里看看吧,他在我这里学去了洋铳的修理后好像天天都在那附近玩。”
“谢谢你,铁匠的大叔。”
韩涵跑到了城外的树林中,随后他听见了火枪射击时的嘭嘭声,果然夏天确实在这里。她循声而去。
“谁!”
夏天发现了韩涵。见到是她后,他将手中的火枪放下。
“是你啊,已经恢复了吗?”
“嗯,谢谢你救我回来。”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们家的小家丁吧。不是他逃出来了,我根本找不到你。”
“夏天,你说魔法不存在。靠的是技术,是因为你每天都在这里练习吗?”
“嗯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准的枪法。”
但夏天还是没有向韩涵交代,那天其实他瞄准的是韩涵。他将一切的可能性都赌在精度的偏差上了。
说罢夏天用火枪前的刺刀将树上的一颗野果砍下、捡起来交到韩涵手上。
“吃吗?”
“谢谢。”
韩涵咬了一口野果。
“好酸……”
“呵呵呵,这是你让我担心的惩罚。”
说着夏天放下火枪,从一旁的树边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把西洋乐器。
“这是什么?像个琵琶一样。”
“我爸上次出海带回来的,说是叫‘吉他’来着的乐器。想听吗?”
“好啊。”
夏天谈起了吉他,这是他父亲生前教他的最后的歌曲。
“Letuspauseinlifespleasuresandtitsmanytears.Whileweallsupsorrowwiththepoor.Theresasongthatwilllingerforeverinourears,Oh,hardtimes,eagainnomore.”
“这西洋歌曲真不错,我以后还能听你唱吗?”
“可以哦,只要你想听我就可以弹给你。”
“夏天,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或许会开个道场吧。把我用火枪的技术交给其他人。这火枪迟早有一天会改变这个世界。”
“那么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不要说笑了韩涵,你爹不会同意我们再在一起的。”
“那么要是我说我离家出走了哪?”
“真的吗……为什么……”
“我不是你的女人嘛。所以我不想再成为父亲的买卖筹码了。”
“但你跟着我,可是会很辛苦的,不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没事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韩涵亲吻了夏天的嘴唇。
……
“之后两人就在了一起,秉承着风雨过后总会好起来的精神创办了我家的流派。这就是我祖先的故事。”
“ZZZ……”
“诶,睡着了嘛。所以我才说这个故事是睡前才讲的。”
夏洛克起身为熟睡的乌拉拉披上了毯子。
随后他讲自己的“火花”和乌拉拉的“无声”组装完毕放回了车内。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把小吉他,坐在篝火旁边开始轻声弹唱起来。
“Tisthesong,thesighoftheweary.Hardtimes,hardtimes,eagainno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