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加了微信,偶尔的时候还视频过。
但论及现实中的见面,这还是头一。
沈母面如芙蓉,身段婉约。
见盛蔷迈过来后,当即捞人话,笑意盈盈,看起来就脾气很的模样。
……和沈言礼简直是天差地别。
沈父倒是一直没见过,只活在若有若无的传之中。
盛蔷到这儿,复又细细地打量,只是她有些没忍住,愣是多看了眼。
沈父器宇轩昂,身形挺拔,一双桃花眼潋滟分明。
而历经岁月的洗礼,他身上那股张扬的气质,仍旧没磨平。
主要是俊美得过了头,让人丝毫瞧不出年龄。
不愧是父子啊……
沈言礼简直是沈父另一版本的全然复刻。
盛蔷越看越觉得新奇,途中还得答沈母的一些话。
沈言礼这会儿看盛蔷半点眼神都没分过来,直接朝沈母开口,“妈,我来了你怎么不问我?”
“你还需要问的啊。”沈母终究是看了过来,“你不是在外面挺乐不思蜀的吗。”
沈母以最柔软的语气,也用最简单的字眼,将沈言礼要截人的举措统统扼杀在了摇篮里。
“有什么问的,怎么不你进门就没问过我?”一直没吭的沈父在此刻终究发了话,“沈言礼,要是实在闲得慌,老子去厨房端菜。”
沈言礼听了愣是没动,步上前,懒洋洋地靠在盛蔷肩侧。
沈父看他这幅模样眯了眯眼,还再什么很快打断。
“孩子不就不了啊,你老『逼』他干嘛呀。”沈母捏了捏盛蔷的手,“蔷蔷你今天能来我真的乐坏了,这你在老宅这边,得住个天才能走了吧。”
“可以啊伯母,我原本这天都休息,不急南槐。”
“我听你之前手受伤了?现在恢复了没啊?”
“还有些,但不碰它就不会痛,我是觉得还啦。”
两个女人越越来劲,相携往里走,徒留另外两人的身影在后。
沈父:“……”
沈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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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沈母致力于盛蔷夹菜。
盛蔷承接这样的热,连忙摆手,“伯母真的不用,您我夹太多了……”
“没事儿,能吃多少吃多少,这肘子我和周嫂昨晚就炖上了,今天煨了一天呢。”
沈母笑呵呵的,“不他,盼你俩过来,倒是比盼星星盼月亮还难。”
“妈,怎么可能比那个还难?”沈言礼缓缓开口,“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沈母在桌下踢了沈言礼一脚,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今天你俩来的事,我告诉你弟了,他估计过一会儿才到了。”
沈言礼踢也没什么,盛蔷舀汤的时候顺带问了句,“不等他吃饭?”
“他在外面吃,不用管他。”
盛蔷默默地听,心里于沈言开的认知,却仍然是稍显模糊的一层。
沈言开是沈言礼的双胞胎弟弟,两人大学的时候读了不同的院校,平日里聚不到一块儿。
盛蔷只见过他一次,还是沈言开要去邻省参加政会途径南槐,这才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但这样的记忆也久远了。
日日相处而来的沈言礼,才是牢牢占据她心神的那一位。
晚饭后,沈母捞盛蔷聊了很久。
直到沈父百般暗示时间不早了,沈母还有些恋恋不舍。
这个点儿沈言开还没来,今晚估计是等不到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上楼去睡吧。”在两人上楼的时候,沈母还在叮嘱,“这可一定得多住天啊。”
“知道了,不用您提我们也会。”沈言礼拉盛蔷,头也没。
他这次老宅,原本就打算多待一段时间。
等到去了楼上沈言礼的房间,盛蔷已经有些恹恹。
她轻轻地『揉』了『揉』脸儿,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伯母热啊。”
“我妈不一直都挺喜欢你,当然热了。”沈言礼动未停,关了门后就将她拦腰抱起来,径自走向床榻。
盛蔷近乎甩在了床褥之上,在向下凿复又弹起的瞬间,身上的沈言礼又丝丝密密地压过来,牢牢地占据她。
呼吸『逼』近,空气里尽数充-盈他身上的冽然。
“……你干嘛啊这么突然?”
沈言礼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啄了口,低缓缓,“不干嘛,只是突然比比,看谁更热。”
“这有什么比的。”盛蔷察觉到了沈言礼的意图,双手抵住他压过来的清劲肩膀,“喂,这是来你家一天……”
“什么我家,这以后也是你家。”
沈言礼复又往下,在她颈侧咬了口。
“我就看看你待会儿还能用什么理由搪塞我。”
沈言礼此刻偷香成功,语气都带难得的志得意满。
盛蔷他『揉』弄的手法,欲化成了水,就差答应了。
沈言礼见就收,半跪直起身来,开始利落地褪上衣。
而就在这样紧要的档口,房门不轻不地敲了两下。
两人都没有防备,当即一愣。
沈言礼摁要起身的她,原本装听不到,奈何盛蔷已然从先前的『迷』离之中清醒过来,勾在他腰侧的腿蹭了蹭,示意他赶紧去开门。
他敛眸睨她,身下的女孩双腮泛水,乌发凌然。
沈言礼“啧”了,翻了个身后,在她的旁边躺下来。
而后不动了,“我没穿,媳『妇』儿你去。”
什么没穿,又不是是全都赤的那种……
不是就只褪了上衣吗。
盛蔷原本和沈言礼掰扯,偏偏不要如他的愿。
可这到底不是在南槐,她又担心门外的长辈等太久——两厢纠结不过半秒,盛蔷利落地起身,大致收拾了下自己,直接迈开腿,准备去开门。
随“咔哒”一,盛蔷朝门外看过去。
她以为是沈母,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预中的人。
是之前还一直没到家的沈言开。
方看见她后,点头算是示意。
他站得近,面容走廊侧檐的壁灯衬得如玉。
沈言开停顿秒后开了口,嗓音清疏,“我妈特意做的酒酿圆子,让我你俩拿过来。”
盛蔷看他这张脸,晃神了秒。
实在的,她到现在都觉得有些难以转换。
只不过还没等到她出,一旁闻到讯的沈言礼很快迈了过来。
他将盛蔷拨到身后,将托盘接,下颌轻抬。
“你走了。”
而就在沈言礼下达逐客令的后一秒,他压根没等沈言开应,长臂稍伸,干脆利落地掩上了门。
门板阖住的瞬间,发出“嘭”的一。
一切发生得过□□速,不过半秒,门内门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