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蔷没记错话,当初这玩偶是被她存放在了沈言礼位于京淮航大旁边的那间公寓。
“反应真够迟啊。”沈言礼单手扶在她后脑勺,朝着自己方向压了压,“也没放多久,就今晚。”
这人藏得真深。
应该早就打好了算盘吧。
盛蔷想着,手抻直往旁边捞,结果『摸』了半晌也没『摸』到一个角儿。
她干脆想着从沈言礼怀逃脱,预备去抱屁桃精。
结果刚有这个趋势,复又被年轻男人力道所打败。
咬了下她莹润的面颊,鼻息很沉,身上热源紧贴着衣衫传递而来。
“都这样了,我就没点奖励?”
沈言礼的动作大胆且强势,『揉』得她双腮泛水。
她轻微挣扎,嗓音细如蚊呐,“我可警告你啊,我妈在呢……”
所以他要什奖励?
“伯母在也一样。”沈言礼翻过身来,轻轻松松地将她摁在床褥之下,很快便亲了过来。
待到吮啜余波渐渐消停,略直起身,双手撑在女孩的双肩两侧。
沈言礼俯首睇她,看盛蔷盛开馥郁,花香渐浓,一副沉溺在云雾中招人模样。
“你以为是什奖励?”
指尖抬起,反勾着抬了下女孩小巧的下巴尖,“我只是想亲你而已。”
迎着女孩不加掩饰“爱的拳打脚踢”,沈言礼略略勾着笑,掌心包住她的小拳头,拉近到唇边,轻轻碰了下。
“你跟你妈很久没见了。”顿了顿,眉眼隐在这样的夜『色』里,“这几晚,我就让给伯母了。”
而后,又开了口,“你们好好聊。”
沈言礼的话语像是开启了某种开端。
让她心如浸泡在水海绵,缓缓地鼓胀,继而变得沉甸不堪。
掐着她冒出来的那些小心思,复又稳稳地放平。
盛蔷确实很想念黎艺。
很多时候,生活里发生而来的事,在恋人面前是无解且找寻不到答案。
而母亲的怀抱,能让人回归到最初动态。
她看沈言礼,目光流淌如静静河,“嗯。”
盛蔷终于有功夫去捞那个屁桃精。
她怼了怼沈言礼,指偌大的玩偶,“你这几天抱着这个,就当是抱着我了。”
沈少爷嗤笑了声,重重地掐了下她的脸蛋,“那还是算了,这玩意儿比不得你。”
“……”
盛蔷觉得沈言礼又是故意的了。
因为当晚在客卧一起共眠时候,黎艺望着她脸侧那道不算太明显的印迹,视线尽显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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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蔷稍作休整的休息日里,沈言礼并没能抽太多空闲出来。
沈氏集团大楼不在南槐,后的打算是在南槐建造分部。
毕竟目前处事务的主体,还是放在了唯盛航空。
前沈父就此也探过沈言礼的口风,问他能不能兼并好这样的重担。
在接管沈氏的伊始就建立起这样的航空王国,并不是件容易事。
因为这相当于在原有规模下,缓缓地划出新一轮的圈。
而涉足的航空领域,在前期势必要注入大量的精力和投资。
最初第一年的时候确实很困难。
但也熬过来了。
那样疯狂日子,却也让他莫名庆幸。
两人一路朝着共有曦光而立,前方结点在即。
盛蔷给予答案便是莫名信任。
她没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为唯盛航空效力。
偌大的会议室沉寂一片。
一众高管看沈言礼指腹抵在唇侧,一副不怎么想开口的模样,皆是屏气凝。
过了半晌,总算开口。
“飞机的总体设计参数,实验室在去年已经基本确定成型,成千上万废稿就是我选择,这一点你们可以不用再讨论了。”
“唯盛不可能一直引进国外飞机,这也是我当初建立缘由和目标,我们总能建造出自己所属系列。”
沈言礼朝着助理挥挥手,荧幕上投影出他电脑桌面。
上方是一路而来,各类的步骤。
眼下已然进展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可是沈总,你也知道,民航局适航症非常难拿下,标准也卡得很严格,万一不达标,相当于我们之前所有投入全部都打了水漂,前功尽弃啊。”
说话是一位老者,在董事会待了许久。
虽说目前唯盛航空稳步运,但毕竟是新立航空公司,目前还处于赤字状态。
后续几年的持续盈利,才能将收支平衡起来。
不提这些,在此前,飞机的型号合格证,生产许可证和单机适航证都需要历经层层审批。
如若一个环节有误,那么耗费的时间人力,都几乎不能用钱来比拟了。
而在这样的状态下,撇开已然引进系列,要建造出唯盛所有独立机型,实属不易。
见惯了各类企业沉浮,到了此刻,还是想选择比较稳妥方式。
比如——这样的方案,可以再晚几年施行。
“前实验室做过评估和计算,我只能说,时间不人。”沈言礼撂下笔,“越早开启,才能在之后的时代牢牢地占据领头的位置。”
“沈氏绝不仅仅止于此,至于你们所说的风险,也完全不用担心。”年轻男人沐浴在夏季的明亮,“我将是此次项目的统筹人。”
会议室一度陷入沉默和聒噪反反复复切换的情境。
争论是无可避免。
肖叙刚刚还附和了下沈言礼,眼下被吵得头大。
沈言礼倒是完全不担心模样,老在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铃声倏然从主座响起。
知道是沈言礼的手机,众人皆是默契地放低音调。
可比起这样“嗡嗡”而来的动静——
更让人惊诧的则是投在会议室大屏幕上来电显示。
沈言礼的手机属于和平板电脑一体化模式。
来电响起的时候,三方都会全面地进展示。
这会儿,大家目光被牢牢地吸引过去。
投影的屏幕上,来电人备注格外显眼。
仅仅两个字,是--「心肝」。
沈言礼这会儿没管旁人的窥探。
年轻男人低头,垂眼看了眼屏幕,利落地接起。
不过几秒,直接站起来,示意众人继续,很快便迈开长腿,往外走。
在沈言礼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后,桌边的十几人窃窃私语。
有人自觉算是比较了解沈家一脉,笑着朝肖叙询问,“前就传闻沈总和沈夫人母子情深,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备注都取得如此亲密。”
“不是沈伯母。”肖叙很快否决,在一众高管的诧异中,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没谁,就他媳『妇』儿。”.